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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看了會兒魚,又看向娮姬的左手,&ldo;你是不是……&rdo;
娮姬腦袋一蒙,連忙說,&ldo;我不是,我沒有!&rdo;
子午:&ldo;……&rdo;
子午伸手將娮姬的胳膊從她背後撈出來,又掰開娮姬的手心,微微蹙眉,&ldo;傷口裂開了。&rdo;娮姬低頭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黏膩的感覺根本不是汗,是血。
子午將娮姬的袖子擼上去,包紮傷口的布已經濕透了,血腥味一下子蔓延開來,子午抬頭看娮姬,問,&ldo;你帶著金瘡藥嗎?&rdo;
娮姬愣愣的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點頭,&ldo;帶了。&rdo;
子午接過藥,撒在傷口上,又撕了里襯的一塊兒布,小心的包了起來,動作還是很生疏,但是卻很認真。
娮姬盯著子午長長的睫毛,看著她偶爾眨眼跟著上下撲閃的睫毛,想著,若是手伸過去,睫毛掃在手心的感覺定然很美好。
娮姬越想越覺得心底痒痒的,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視線轉移向別處,沒話找話道,&ldo;子午,你習醫嗎?竟然包紮的比軍醫都好。&rdo;
輕輕的系了一個結,子午抬頭想要回答,卻突然頓住了,對啊……她何時會包紮傷口了?
正在此時,一陣陣香味飄散,沖走了方才的血腥味,娮姬用刀將魚腹最嫩的部分切出來,遞給子午,&ldo;嘗嘗看!&rdo;
子午被魚吸引了心神,接過去小口小口吃著,特有的烤出來的味道將魚肉的鮮美完全展露出來,有些部分還有些焦脆,咬下去又嫩又香,很好吃。
娮姬看著子午明明饜足卻還努力冰著一張臉的模樣,心底柔軟的不可思議,忍不住抬手在子午唇邊碰了碰,&ldo;下次再烤給你。&rdo;
兩個人回到軍營的時候,正好是要拔營的時辰。大軍趁著夜色翻山前行,靜悄悄的宛如陰兵一般。
山路難行,騎馬不太方便,子午便跟在娮姬身後走,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腿不住的發軟,想要往地上摔。子午微微咬唇,逞強的跟著,沒了法力,不過肉體凡胎,只是這樣的路程,便受不了了。
娮姬的心神一直留意著子午,自然發現了子午的異樣,想要背著人走,卻被子午拒絕了,一旁的冬子見狀,勸道,&ldo;子午姑娘,你還是讓將軍背你吧,你要是累出個好歹,將軍得心疼壞了。&rdo;
子午仍是搖頭拒絕,一旁的左將軍陳德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道,&ldo;這麼嬌滴滴的跟著大軍行軍作甚?在宅院裡待著繡繡花才是正理。&rdo;老潘跟冬子聽到了,一臉&ldo;我敬你是個漢子&rdo;的目光看著陳德。
娮姬聽了,抬手就往陳德腦袋上糊了一巴掌,&ldo;走你的路,扯什麼蛋!&rdo;
陳德皺眉揉了揉後腦勺,沒再說話了,但是看他一副忿忿的神色,顯然還是覺得子午就是個累贅。
子午沒說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神色冰冷,腳下時不時崴一下,但還是目不斜視的趕著路,娮姬心疼,但是也不敢強硬的把人背起來,只好小心的護在一旁,好在這時已經臨近下山的大路了,再走一會兒,就可以上馬了。
這麼緊趕慢趕的,天色發白的時候,終於到了淮城。
子午抬頭看著城門之上頗有些殘敗的刻著&ldo;淮城&rdo;二字的匾額,試圖找到熟悉的感覺,但是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曾經世間是不是有個叫淮城的地方,反而腦袋脹脹的疼,只好揉揉額頭,不再想了。
淮城早得到大軍回來的消息,城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