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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是藥物所致,齊伯奉皺了皺眉卻並不詫異。
當時芳華塢里的場景,兩人深度昏迷,再怎麼把持不住也不至於搞的這麼狼狽。
寧大夫接著道:「二姑娘的□□老夫不便探看,可照這種情況來說,應該潰爛的極為嚴重,恐怕還會影響日常如廁跟往後生子有孕,不過不傷及性命,待會兒開了方子配成藥膏,叫丫頭們每日塗抹就是。」
他說的輕鬆,可任誰聽了這話也知道齊茹芸這輩子算是毀了。
正值青春年華,卻出了這樣大的醜聞,清白算是沒了,況且身體上還落下了病根,就算是能正常生子,也沒人願意要她。
齊茹芸聽完後便想開口質問寧大夫,可卻因使不上力來,只能默默流下眼淚。
她即便沒人敢娶,到底齊伯奉有能力養自己一輩子,可齊茹芸現在更為擔心的是,若是齊伯奉知曉了一切的真相,說不定連齊府也不讓自己住了。
齊茹芸想起名義上只是去別莊小住的母親至今還沒回來,越發的慌亂起來。
她不知道齊念瑤如今在哪裡,但看齊伯奉現在還願意叫人給自己看病,那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
父親再偏心念瑤,總歸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先有意加害念瑤的。
「父,父親……」
齊茹芸才剛一說話,身子上微微的顫動便立即引來了下半身的劇烈疼痛。
「二姑娘還是先已養身體為重,儘量少說少動的好。」寧大夫在旁邊補充道。
可齊茹芸卻好似沒有聽見,她聲音微弱,可憐兮兮將自認為最重要的一句話說出口。
「女,女兒是被人陷害的……」
還沒等她一句話說完,元寶在外頭火急火燎的喊道。
「老爺,順天府來人了,說,說咱們府上的墨煙狀告二姑娘仗勢苛待威脅下人,還指使她人縱火,官差們這就要來拿人了!」
話音落地,齊茹芸呆住了。
為什麼?墨煙不是收了銀子以後離開燕京了嗎?
她烏青的眼圈瞪的極大,手指抓住衣袖,嗓子裡發出一聲嘶啞的怪叫。
這下別說齊伯奉了,滿屋的人都驚住了,靜悄悄的一片,只有齊茹芸那邊隱約發出怪異的聲音來。
人在情急緊張之下,身體甚至會脫離大腦的控制。
齊茹芸瞪大了眼睛,面目格外猙獰,身上的疼痛外加方才的消息,叫她好似身處地獄一般。
她想要哭出來裝可憐博取齊伯奉的憐惜,她想要開口解釋自己還是那個最乖巧的二姑娘,她甚至想直接昏過去!
可她此刻什麼也做不到,僵住的身子讓她無法動彈,極致的疼痛叫她無法閉上眼睛。
齊茹芸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她看不清楚齊伯奉什麼表情。
原本安靜的屋內忽然間鬧哄哄的,她甚至只能隱約看見齊伯奉嘴巴動了動,可說的什麼話卻絲毫也聽不見。
雖然聽不見,可齊茹芸知道齊伯奉此刻一定憤怒極了,她拼了命的想要起身,失敗後,便用盡全身力氣將胳膊從被褥里探了出來。
蒼白的手指上,隱約還有幾處淤青。
齊茹芸朝著齊伯奉的方向抬手,「父親,我,我沒有……」
可接連而來的事情叫齊伯奉不敢再去相信這個從前不愛說話的女兒。
他好像此刻才真正看清楚養了十幾年的孩子真正的模樣。
這個孩子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可怖到自己都覺得噁心的歹人!
「別喊我父親!我沒你這樣的孩子!」
緊接著,齊伯奉踹翻了屋內的桌子,拂袖而去。
良久,屋內回府平靜,寧大夫也長嘆一口氣跟著離開。
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