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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此時已經退到院外候著了,再看李卓遠時不時畏懼的看看自己這邊,他這害怕的……是齊澤?
但這兩個沒半分關係,念瑤狐疑的看了眼李卓遠。
「嗯,我記下了。」
齊澤若有所思說道,打斷了念瑤思緒。
念瑤回過身去看他,見他一臉的正經嚴肅。
這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念瑤便是一時被嚇到,轉身也就忘了,也不知齊澤為何就這般認真。
還有前幾日也是,因著齊澤座位離自己近,便總能看到她偶爾的錯字、漏句。
一開始齊澤還會事先說一句她那裡不對,之後便剩下這一步,直接了當把宣紙從她桌上抽走。
突然而來的動作總能將念瑤嚇到,有次念瑤忍不住跟齊澤說了此事,齊澤深思熟慮許久,也跟今日一般,尤為認真的說記下了。
念瑤不知道的是,齊澤對於她總是被自己看來微小的事情驚著的心理,十萬分的不理解。
對於他來說,耳朵便是用來監聽周圍環境的工具,五感隨時隨地都處在警覺狀態,這樣他才是安全的。
而像念瑤這樣,身後有人跟了許久都察覺不到,簡直就是任人隨意獵殺的兔子般脆弱。
膽小又脆弱,還格外嬌氣。
這是這些天來,念瑤帶給齊澤的感覺。
過了會兒宋霖便到了,原本平和的神色在看見李卓遠時微微有些不耐煩。
這孩子勤奮不足昏懦又余,若非齊伯奉這個多年的故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李卓遠的。
宋霖先叫其他人進去後,才將測驗用的題目給了李卓遠。
此刻齊澤不在,李卓遠腰板這才算挺直了些,他接過題目,便自行去了隔壁書寫。
等念瑤他們下學後,李卓遠才將自己的試卷自信的交給了宋霖先生。
宋霖先生知曉李卓遠的水平,將試卷收起來後淡淡道:「等我得了空批改後再說,你先回去吧。」
「多謝先生。」
李卓遠餘光正好看見念瑤剛跨出院子,恭敬作揖後,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瑤兒妹妹,過幾日咱們便又能一起上課了。」
墨玉聽見動靜,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情願行了個禮。
念瑤也暗自後退了幾步,跟李卓遠拉開了些距離,「先生還沒批改,你倒是挺有信心。」
「再如何說我也是參加過科考的,對於試題更有經驗,往後瑤兒妹妹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跟我請教。」
他的確參加過三次科考,只是一次未中。便真要請教,怎麼也都輪不上他。
「還是等你先經過先生同意再說吧,我先走了。」
念瑤不願理會李卓遠,生硬的說完,便作勢要走。
李卓遠早便習慣了念瑤這樣的態度,他一直便覺得念瑤就是這麼個愛裝模作樣自命清高的性子。
雖心裡有些不情願,可想想李氏對他的囑託,在後面冷哼一聲又貼了上去。
「瑤兒,你都不知道,北廂房被那齊澤給占了,我這日日只能從家過來,正巧我要出府,咱們順路便一起走吧。」
聞言念瑤眉間微蹙,「北廂房本也不是特意留給你住的,沒有占不占這一說。」
也不知李卓遠哪裡來的自信,真以為因著李氏在,齊家便是他家不成?
「這是什麼話?」李卓遠有些不樂意,「咱們是什麼關係,那齊澤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孤子,瑤兒怎麼幫著他說話起來。」
「我只是實話實說。」念瑤不客氣的道。
隨即又想起今天李卓遠懼怕齊澤的模樣,起了疑心。
「你是不是去找齊澤麻煩了?」念瑤停下來,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