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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痛呼一聲,「宴兄,你下腳也太狠了吧?」
宴輕心氣不順,「誰讓你亂放屁了?」
程初掩面,「宴兄,文明!」
宴輕懶得理他,雙腿一夾馬腹,身下駿馬嘶鳴一聲,拔蹄向前奔去。
程初放下手,轉頭對端陽問,「宴兄他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了?」
往日不高興的時候,也沒見他說甩人就甩人啊?近來甩人的次數見漲,那日斗會後,他好奇追著他去了端敬候府就被他甩了一次不理,今天又是,再多一次,他都要懷疑他哪裡得罪他了。
端陽一言難盡,當然不會說真實原因,「太后今日派人去了端敬候府,小侯爺心情不好,出來散心。」
只這一句話就夠了。
程初恍然大悟,「太后又讓宴兄娶妻了是不是?怪不得我剛一提娶妻,他就翻臉了。」
感情是他不長眼睛,踢鐵板上了。
他摸摸鼻子,撓撓腦袋,對眾紈絝說,「都是咱們不對,冤枉宴兄了,怎麼辦?請他喝酒賠罪吧?」
眾紈絝齊齊點頭,「應該的,回去就以酒賠罪。」
端陽默默不作聲。
程初帶著眾人往回走,走著走著不傻地問,「端陽,那宴兄問棲雲山的主人幹什麼?」
端陽耿直地說,「大概是小侯爺將三日賞海棠的機會讓給了您,自己沒去成,今日故地重遊,想了起來,隨便問問吧!」
程初頓時慚愧加愧疚,「都是我不對,今日一定要在宴兄面前自罰三杯,不,六杯。」
端陽心累。
宴輕回到端敬候府,沐浴更衣後,程初等人也到了,一個個都對他說以酒賠罪,他盛情難卻,被眾人拉出了端敬候府。
一幫人走在街上,遇到了許子舟在執行公務。上等的容貌,清瘦的身材,配上四品的緋袍,是街上最矚目的那道風景。
程初拉著宴輕嘖嘖地小聲說,「宴兄,這許子舟可真是厲害,短短三年,就任職到京兆尹少尹,能幹死了,你不知道京中有多少人想把閨女嫁給他。」
宴輕瞅了一眼,「與我有什麼關係?」
程初嘎嘎嘴,「與你是沒什麼關係,但與我還是有些關係的,我一瞧見他,屁股就疼。」
宴輕頓時轉頭奇怪震驚地看著他。
程初連忙追加解釋,「我爹總是拿我與他比較,說人家白丁出身,卻能立志讀書,登科朝堂,朝為田舍郎的布衣白身,一躍龍門成了如今天子堂的親貴,緋袍高官,再看看我,是個什麼不爭氣的東西,提起來就動家法揍我一頓。」
宴輕收起臉上的神色,「你爹只拿他比?怎麼不拿大理寺少卿沈怡安比?他與許子舟是同榜恩科。」
「他與我同歲啊。沈怡安好歹還大一歲。」程初鬱悶地感嘆,「既生許子舟何生我?」
宴輕:「……」
周瑜諸葛亮那是有的一比,你與許子舟比天地?你要點兒臉吧?
他拍拍程初肩膀,「史官都評價,百年難遇一沈怡安許子舟,我們後梁一下子就出來兩個,你爹再揍你,你就跟他說,他想要許子舟那樣的兒子?那還不好辦?你讓他想個法子掐死東宮的程良娣,擺脫太子這根爛繩子,還有希望去拉攏許子舟這個乘龍快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嘛。」
程初:「……」
這什麼餿主意!
第47章 奇葩
一眾紈絝呼朋引伴當街而過,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宴輕把紈絝之首這把交椅坐的四平八穩紮紮實實,因常年在街上晃悠,不分早晚,以至於滿京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大人甚至拿他來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孩子,「你要好好讀書學習,可別學宴小侯爺,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