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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不知如何下筆,急的渾身冒汗,想著求生之路擺在他面前,難道他還廢物的沒用抓不住嗎?他急的又想哭了。
旁邊有好事者看不過去了,「哎呀,快寫啊,這個好寫,你開頭就寫婚約轉讓書幾個大字,然後再提筆寫你與宴小侯爺如何如何相交莫逆,如何如何情意深重,你如何如何為解除婚約而苦惱日日痛哭流涕,宴小侯爺如何如何不忍心,心地善良,義薄雲天,甘願捨己為人救你於水深火熱跳出火海,自願為兄弟兩肋插刀,代替你接了這樁婚約,然後你們雙方再簽字畫押按手印……」
有人附和,「對對對,這位兄台說的對,在下建議兩位應該寫三份,留一份交給見證人。」
有人接話,「咱們這裡,誰做見證人啊?」
有人回答,「這還不簡單?這裡的掌柜唄。」
你一言我一語,眾人轉眼就將婚約轉讓書給秦桓和宴輕安排的明明白白,三教九流人物多的地方,也匯聚著無數能人。
秦桓一下子會寫了,刷刷提筆,落在宣旨上,他做了一年紈絝,前面十五年,可都是實打實的好好學習課業的人,所以,在寫的過程中,還將眾人七嘴八舌說的不通順的地方給潤色豐富了一番,洋洋灑灑,一篇婚約轉讓書寫完後,還能看出他幾分文采斐然來。
他寫完後,又按照眾人的要求,攥抄了兩份,然後,又拉來滿臉驚愕的掌柜的,與宴輕、掌柜的,簽字畫押按手印,一人一份,三份婚約轉讓書徹底完成。
宴輕早已等的不耐煩,一見完事兒,將轉讓書往懷裡一揣,揮手,「困死了,我先走了。」
眾人:「……」
秦桓揮手,感動的不行不行的,「宴兄,你快回去睡,我留下自己慶祝。」
宴輕點點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出了杏花村。
第64章 天地可鑑
宴輕還像往日一般,出了杏花村後,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了半條街,他愈發地覺得自己不對勁,生怕踩死腳下的螞蟻,這憐憫的心腸真是慈悲的天地可鑑。
他停住腳步,揉揉眉心,乾脆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但就算坐在馬路邊,他都有點兒擔心屁股壓死了地面上的螞蟻。
他捂著心口嘟囔,「怎麼回事兒啊,我也不像是這麼有良心感的人啊,真是見鬼了。」
耳邊是輕輕風絲拂過,仿佛在回答他,你就是見鬼了。
凌畫解決完人生大事兒,從杏花村出來,靠在馬車前,樂不可支,秦桓和宴輕這兩個人,她以前看錯了,哪裡是傻子?分明就是兩個寶貝!
都沒用她怎麼安排人幫著他們唱這齣戲,他們自己就搭了戲台,唱的精彩紛呈,都沒有她發揮的餘地。
琉璃站在一旁,也是萬分無語,看著凌畫笑的不行,她看的眼睛生疼。
秦三公子一言難盡,宴小侯爺更是一言難盡,這樣的兩個傻子,偏偏一個自小跟小姐指腹為婚,一個小姐費盡心機想嫁,她第一次覺得這三個人都有毛病。
她忍無可忍,「小姐,別笑了,當心樂極生悲。」
凌畫用帕子擦擦眼睛,勉勉強強收了笑,轉身上了馬車。
琉璃跟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杏花村後院,走了半條街,凌畫仿佛聽到了外面宴輕的聲音,她挑開車簾,向外一看,大咧咧地坐在馬路邊那個低著頭絮絮叨叨數螞蟻的人,可不就是宴輕?
她吩咐車夫,「停車。」
車夫立即停下了馬車。
凌畫瞧著宴輕,他沉浸在數螞蟻的世界上,沒了車軲轆碾壓地面的聲音,她將他的話聽的十分清楚。
他說,「小螞蟻,我怎麼今日看你們這麼可憐?你們爬在馬路邊,是不是一不小心就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