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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在,跟你拚了!”他咬牙切齿,奋身重上。
那盗魁嘻嘻冷笑道:“胡孟刚,你要放明白些。既留下你的镖银,便不愿伤你的性命。你若不度德量力,我只好教你躺躺了!”手中烟管一挥,立刻扑过四五个盗徒,迎面一挡。那盗魁口衔烟袋,往旁一退,从烟锅内闪闪吐冒火星,好像没事人一样。
胡孟刚气生两肋,更见手下镖行舍命拒敌,连倒下好几个,他自己怎么能再惜性命?顿时怒吼如雷,挥动双牌,嗖嗖地乱砍,又奔盗魁扑去。群盗一声呼啸,立刻围过来,将胡孟刚困在核心。
那一边,黑鹰程岳见祸到临头,金睛吐火,直竖双眉,抖藤蛇棒,一语不发,照那盗魁后背便砸。盗魁霍地一撤步,让过了金丝藤蛇棒,用手中烟管一指道:“小伙子,莫看你连败我手下三个人,那都是我的徒子徒孙,你妄想在我面前逞能,小伙子,你休要做梦!”
黑鹰厉声怒叱道:“老贼休要夸口,少镖头今天跟你有死没活,接招吧!”话到棒到,“玉带缠腰”一抖。
那盗魁滑步旁窜,右手擎烟管,左手一指,欺身进招,直向程岳“华盖穴”点来。黑鹰侧身让过,趁势换招,“金针刺蟒”,棒点咽喉,盗魁不慌不忙,把烟管往外一封;身势一动,已绕到黑鹰身后。黑鹰程岳急向下一塌身,“绕步旋身”,金丝藤蛇棒“老树盘根”,回向敌人下盘缠来。盗魁使“旱地拔葱”,闪过这一招,立刻将铁烟管施展开;轻点重打,横扫直扎,忽然用作五行剑,忽又变作点穴镢,身法疾若飘风,招术变幻莫测,黑鹰程岳竟有点应接不暇。
程岳本是俞剑平的掌门大弟子,武功颇得门径,今与盗魁交手,顿然相形见绌。自己也明知不敌,抱定拚命之心,更不计胜负存亡,施展平生绝技,竭力与敌相持。两人一来一往,斗到三十余合,渐渐被敌手抢了先着。那盗魁精神焕发,越战越勇,招数越展越快;掌中烟管攻守进退,步步紧凑。程岳勉强招架,幸未落败;猛回头,见黑影憧憧,灯光闪烁,在奔腾喧噪声中,那镖驮子已被群盗包围,眼看要被劫走。程岳急怒交加,欲往驰救,又被盗魁缠住,一步也闪不开。程岳喊一声,猛攻骤退,虚展一招,刚待窜出圈外;陡听断喝道:“着!”黑鹰躲闪不迭,右臂“曲池穴”,已被盗魁点中了一下;立觉全臂发麻,藤蛇棒险些松手坠地。程岳咬咬牙,急一拧腰,纵身旁退,又一迭步,刚要逃出斗场。那使锯齿刀的黑面盗徒一眼瞥见,舍了围阵中的胡孟刚,飕地一个箭步,蹿到这边;一横身将去路阻住,大叫道:“少镖头,你还想走么?趁早躺下!”
黑鹰程岳身陷绝境,双眉一耸,舌绽春雷喝道:“不是我,就是你!”把藤蛇棒往后一领,只觉臂软筋麻;紧接着用尽气力,将棒抡起,恶狠狠向敌人砸去。黑面盗徒赶紧往旁一错步,闪开藤蛇棒,锯齿刀“顺水推舟”,往外一推;锋刃犀利的锯齿刀堪堪剁在程岳的项上。同时,“格登”的一响,从背后袭来一支冷箭。黑鹰程岳急一斜身,仅仅闪开了暗箭,右肩头被划三四寸长的一道刀伤,鲜血迸流出来。
黑鹰陡地打个冷战,咬紧牙关,往旁纵身,直窜出一丈多远,脸色倏然惨变。那强徒又一抹的追到,锯齿刀一举。黑鹰程岳人虽受伤,雄心仍在,急将右手藤蛇棒一提,却已施展不开了,不禁哼了一声。锯齿刀已挟锐风,劈到面前。猛听一人呼喝道:“住手,这人也是条汉子,不必伤他的性命。”锯齿刀应声收招,复又窜出去,与同伙重把胡孟刚围住。
黑鹰退出核心,急撕衣襟,扎住了伤口,凝神向黑影中望去,铁牌手胡孟刚和戴永清,被几个强徒走马灯似的,紧紧绕住,死战不得脱身。金枪沈明谊力斗二敌,身已负伤,拖着那支断枪撤下来,坐在路边喘气。那护镖的四十名镖行伙计和二十名缉私营兵,伤了十几个人,沿着范公堤大路,横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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