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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轉頭看向連迦。
清冷而綺麗,可唇微紅、眸漸潤的模樣便多了幾分艷色,若再垂眸抿唇,便有帶著些許高高在上,可當他直視旁人,又是讓人不忍褻玩的聖潔。
便是此刻臉色蒼白著望著她,都如此令人我見猶憐。
連迦開口:「姜斐,不要再……」
「見過神女。」連迦的話,被前面一聲男聲打斷,幽幽如淙淙流水,醇然絲滑清雅,尾音又帶著幾縷似有若無的誘惑。
姜斐循聲望去,而後眼前一亮,本慵懶撐著額角的手也放了下來,欠了欠身子坐起身。
「在下容緋。」那人又道,微微頷首,十足有禮,身上的白衣如雲霧,隨之動了動。
有誘人的暗香襲來。
姜斐不覺深深吸了一口香,雖然極力掩蓋,但她還是瞬間便嗅出,這是狐族魅香,卻又夾雜著些許人界的紅塵氣息。
她看向身前不遠處的男子。
他其實與連迦的樣貌不過五六分相似,眉眼更多的是帶勾的魅人,可偏生那張臉粲若桃花,兩靨如酒醉人,不過微微抬眸,便風情萬種。
一個,標緻的狐狸美人兒。
姜斐緩緩起身,身側,連迦幾乎立刻起身:「姜斐!」嗓音少有的肅厲。
姜斐腳步微頓,側眸看了他一眼,復又起步行到容緋跟前:「我與美人的名字……緣分甚深。」
容緋垂眸:「是在下的榮幸。」
姜斐笑開:「公子可願留下與我同飲一杯?」
「樂意之至。」
於是,這一日,容緋住進了上古聖山。
在容緋之前,姜斐還從不知道,一個男子竟能令她舒心至此!
畢竟一個小和尚,一個小太子,不是薄情寡淡、忘恩負義,便是傲嬌暴躁、還想殺她。
比起他們,容緋,顯然是一個誘人的狐狸精。
姜斐懶散地靠著案台飲酒時,容緋會貼心地坐在她身邊,為她溫柔地滿上酒杯。
她夜間宿眠時,容緋會小心地伏靠在她身側,為她守夜。
她坐在古木之上賞夜雨時,容緋會為她輕輕披上他的外裳。
她外出賞美景時,他更會為她的酒囊里備好她愛喝的美酒。
在她抬手撫弄他的眉眼時,他還會嬌羞垂眸,小意溫柔。
姜斐會問他:「以你的本事,為何會留在聖山?」
容緋從不撒謊,他只是笑望著她,說:「為了神女的護體神光。」
姜斐總會笑著捏他的臉,作勢半真半假地道一句:「好傷心」
若說容緋僅有的一次失態,便是有一夜姜斐枕著玉石枕突然驚醒,只覺很不習慣,容緋幾乎立刻察覺到,起身坐在她身邊:「神女?」
姜斐順勢倒在了他的膝蓋上:「容緋,將狐尾借我枕一下。」
容緋少有的有一瞬錯愕,似乎沒想到她會一眼看穿他的真身,卻很快恢復如常,順從地露出火紅柔軟的狐尾,任她輕輕枕著。
這夜後,姜斐便愛極了那柔軟的狐尾,雖不若龍尾有著美容養顏的功效,卻極為溫暖怡人。
只是,第二日,當姜斐枕靠著容緋的狐尾飲酒作樂被連迦看到時,他像是受了刺激般疾步走上前,沒大沒小地抓了她的手腕便朝外走。
姜斐皺眉,一時之間竟忘了掙脫。
幸而身後容緋一句低軟委屈的「神女」,喚回了她的神志。
姜斐見不得美人委屈,當下便立於原處看著連迦道:「小和尚,有事?」
自容緋留在聖山後,她便對連迦說過,可以暫且離去,過段時日,若她仍開心自在,便任由他與旁人重續前緣。
姜斐自問不是大度之人,用己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