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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猜想他大概是對這樣的綁架很疲倦了,所以才如此表現麻木,而她初來乍到,全然不知該怎麼介入到這樣的糾紛里,只能拉著徐寧站在角落,可徐寧卻不甘於做透明人,在吳麗娜一陣輸出後,聲音清脆帶著天真地說:「跨專業應該很難吧?這難道不是應該感到驕傲的事情嘛?」
吳麗娜是商人,商人追求的是逐利,從農學轉商學那才是明智之舉,從商學轉農學則是自毀前途。
但徐寧卻不這麼認為,表示,「他的人生,他想做什麼才最重要吧!」
吳麗娜要被徐寧搞瘋,不再跟她對話,又去問徐安,「你把她弄來做什麼?你是嫌我命太長是嗎?還是你覺得你跟她更親?」
徐寧非常捍衛自己說話的權利,又說:「不是他讓我來我才來的,我來除了是想換個環境讀書,還因為徐安需要親人。」
「你是覺得你我這個親生母親不如你這個和他沒多少相處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是不如,但反正你肯定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
徐寧是有一番『武功』在身上的,幾句話便讓吳麗娜放棄了跟他們周旋,負氣離開了。
而一直沉默的徐安先是笑,後面則笑出了淚花,問徐寧,「你為什麼覺得我需要你?」
徐寧倔強揚著頭,不正面作答,「你就當我們互相需要吧。」
相其言聽得雲裡霧裡,她進一步發現徐寧已裝了太多心事,而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否再次走近她。
不過好在接下來幾天的朝夕相處後,徐寧終於向相其言坦白說她發現徐安在吃藥,還有一定的自虐傾向。
「我偷偷查了那個藥,是治雙相情感障礙的。」徐寧說完後,又補充,「我可以回成都,但是你能把徐安也一起帶走嗎?」
相其言沒有跟徐安表露她已知道的事實,只試探性地問他,索性他並沒有摩根史坦利的 offer,跟吳麗娜的關係也是焦灼,不如就回成都待上一陣。
「你雖然後面學了農,但也學了四年商,『好吃嘴』需要你,你也投了錢,總希望聽見點水花吧?」
徐安聽後卻是不語,相其言又思索了會兒,在腦袋就要想破時,又說:「我也需要你,沒有你們,我一個人不行,我對付不來我媽,還有兩個姨姨。」
徐安似乎真的很需要被人需要的感覺,相其言這麼一說,他沒猶豫太久,點了頭。
不過,後面發生的事情又再次給相其言上了一課,讓她明白,你想像中的美好落在現實里只會是一團糟。
徐安回來成都後,並沒有成為她的得力戰友,反而他經常帶著徐寧逃課,兩個人先是繞著川西玩了一圈,而後他又在龍泉山附近租了個院子,他竟真的開始了種地。
這樣的徐安與最初出現時實在大相逕庭,徐家三姐妹一時都接受無能,特別是徐孟夏,又開始揪著相其言大談特談『感恩與報答』,要她照顧好徐寧,也管好徐安。
「那麼大個小伙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歷也有學歷,哪能真的去種地?」
相其言忍不住向她科普何為『田園生活』,但徐孟夏還是老一套說辭,「你啊,說到底,就是親情淡薄。」
這話太熟悉,相其言從小聽到大,在此時終於感覺不痛不癢了,她想她和徐女士註定要在這個話題里內耗到生命最後一刻。
相其言回到成都不久後,方知遇那邊便傳來了好消息,她成功和韓廣平離了婚,並拿到了孩子的撫養權。
而總部在一番調查後,也並未查出方知遇跟相其言的不合規,反而是林栗無意中發現了陳若愚跟汪振學之間有經濟交易,標書是由他交給汪振學,又由汪振學和韓廣平泄露給萬家的。
汪振學是為了錢,韓廣平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