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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椿拿了一包日用的衛生巾快步走到一樓的衛生間門口,他敲了敲門,喊孟槿:「夢夢?」
孟槿在裡面拉開門,孟椿把東西遞給她。
孟槿臉頰泛紅地快速拿走,門瞬間關嚴。
孟椿稍愣了下,而後低笑著走開。
他倆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羞赧。
孟椿去了廚房,他用水壺將水燒開,給孟槿泡了一杯紅糖水。
過了幾分鐘,孟槿才捂著肚子慢吞吞地從衛生間走出來。
她挪到客廳的沙發處,蹙緊眉坐下來。
孟椿把冒著熱氣的紅糖水放到茶几上,關切地問她:「很疼嗎?」
孟槿搖搖頭,回他:「也不是疼,但就是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孟椿問。
「肚子,後腰,」孟槿頓了下,繼續說:「還有雙腿,有一種跑步太多過後的那種酸累,說不上來的難受。」
孟椿在旁邊坐下來,扭臉看著她,又問:「還能忍受嗎?」
他知道她是怕疼的。
孟槿「嗯」了聲,「暫時可以。」
「一會兒把紅糖水喝了。」他說著,伸手從購物袋裡拿出那包暖寶寶。
孟椿拆開袋子,摸出一貼獨立包裝的暖寶寶,撕開包裝後,幫她把暖寶寶隔著衣服貼在了小腹上。
孟槿整個人都變得病懨懨的。
她窩在沙發里,拿了一隻抱枕壓在肚子上,仿佛這樣會舒服點。
「哥,遙控器呢?」孟槿有氣無力地呢喃著問孟椿。
孟椿起身,彎腰在茶几和沙發上翻找了下,然後從孟槿坐的位置的沙發縫裡扒拉出了被她隨手亂扔的遙控器,遞給了她。
孟槿打開電視,找了個正在播放愛情劇的頻道,看起劇來。
孟椿看了會兒實在受不了這部劇的狗血,正想起身去樓上,喝完紅糖水的孟槿忽然懶洋洋地躺了下來。
她很理所當然地枕著他的腿,側臥在沙發里,雙腿蜷縮,依然用雙手箍緊抱枕壓向肚子。
孟椿垂眸盯著看電視入神的孟槿,無聲地沉了口氣,只好繼續坐在這裡,遭受雷劇的暴擊。
後來他索性將一隻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偏頭看向別處,認真思考起事情來。
過了會兒,等孟椿在心裡將計劃安排好,再一低頭,才發現孟槿已經枕著他的腿躺在沙發里睡著了。
孟椿輕輕托起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怕挪動她會讓她驚醒再難以入睡,他便直接從旁邊拿過毯子給她蓋好,然後放輕腳步離開。
孟椿再一次騎車出了門。
等他再回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孟槿還在熟睡,孟椿就拎著東西悄悄地上了樓。
他把東西暫時放到自己的臥室,然後去了書房,用座機給孟常打了通電話。
但並沒有被接聽。
估計是正在忙,沒空接。
孟椿也沒再繼續撥。
他在書房安靜地坐著,過了會兒,電話果然被回撥了過來。
孟椿接起來,喊了聲:「爸。」
他對孟常的稱呼,是十歲那年的冬天改的。
那年冬季沈城的天氣異常乾燥寒冷,孟椿的身體一向硬實,他一年到頭也不生病,偏偏在那年冬天,他在某個大雪天突然高燒不退。
暴雪封了路,車子根本開不出去,孟常就用大衣將孟椿裹的嚴嚴實實的,背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往離家最近的一家醫院走去。
到醫院時,孟常渾身大汗淋漓,就連頭髮都冒著熱氣。
醫生給孟椿量體溫做檢查,然後孟椿就掛了吊瓶,在醫院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