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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楓心裡酸澀地一痛。
一年前那次教主親自對護法動了大刑,鞭子剛一離手人就昏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人還迷糊著,卻是一開口就問,&ldo;無絕呢?&rdo;
然而這個時候,護法大概已經騎著他的乖乖小流火兒越過那九曲的赤川下了神烈山了。
溫楓怕實話實說再擾了教主心神,只能硬著頭皮撒謊:&ldo;護法昨晚守了一夜,今早溫楓勸他回去休息了……&rdo;
雲長流緩了緩神,任自己慢慢放鬆下來躺在枕上,平復著凌亂的呼吸,腦子裡這才漸漸清晰了些許。
養心殿外雲嬋娟的刁蠻任性,落下的劍鞘與含著恨意的哭喊,毒發時生不如死的劇痛,還有……是了,他喚了無絕的名。然後……
看教主不言語,溫楓從手旁的案上拿了巾子,細細地替雲長流把額上的冷汗擦乾了,轉過身想替教主倒杯水,卻忽然聽得背後細響。
溫楓轉頭。雲長流已經緩慢卻有力地撐起上身坐了起來。
他面容仍略顯憔悴,汗濕的長髮貼在耳畔,直視著溫楓的目光卻已然鎮靜而銳利,嗓音清冷冰徹:&ldo;‐‐你在說謊。&rdo;
作者有話要說: 雲教主:我妹子當年那麼萌的一隻蘿莉小甜心,到底是怎麼長歪成現在這個智障傻樣的!?
第23章 殷其雷(3)
冬日熹微的陽光在雕琢精緻的窗欞上抹下燦爛的一筆,在入得室內後又陡然打開,映得清早的養心殿內一片明亮。
雲長流坐在椅上,柔軟的白絨氈毯蓋住了手臂,鬆鬆地搭於他的膝蓋。寬大的雪白華袍之上,那象徵著教主身份的赤金燭龍紋在燦陽中閃著流動的金光,竟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逢春生發作雖然痛苦,但是一旦毒素被壓制下去,中毒者便與常人無異。
雲長流自幼習慣了逢春生的折磨,連痛楚過後的虛弱也擺脫的很快。距從夢魘中醒來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他已經行動自如,恢復到旁人無法看出絲毫不妥的地步。
溫楓在幾步遠處垂手低眉。
主僕二人相對無言。
許久的沉寂之後,溫近侍才用看似恭敬,實則十分愁苦的語氣道:&ldo;……教主,溫楓知道的,真的都坦白了。&rdo;
所以您再這麼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我也交待不出別的了啊!
&ldo;……&rdo;
在持續多時的沉默之後,在近侍訴苦般的的眼神之下,燭陰教主總算肯輕嘆一聲,打破了僵局。
&ldo;護法離教,你為何要瞞著本座。&rdo;
&ldo;這般欺瞞,誤了事你可擔待得起麼?&rdo;
雲長流的手指一陣收緊,座椅手柄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無絕竟是獨自去了萬慈山莊……
為何不肯待自己醒來?哪怕不肯等,從教中調些人帶走也好……再怎麼,他也不能就這麼一個人走了!
此前這一年,他雖說將關無絕趕出了息風城,可視察分舵那也是在自家裡轉,四方護法總不會有安危之虞。
可這回,這人是單槍匹馬地往別家的老窩就去了。萬一那碎骨鞭刑的傷真的還未痊癒,在外頭遇上點什麼事……
雲長流連想都不敢再想,目光在看向溫楓時便隱隱帶了責難之意。溫楓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了,當即跪下:&ldo;溫楓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