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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改口道:&ldo;那好吧……叫飛叔。&rdo;
&ldo;飛叔?&rdo;羅飛一怔,對這個稱呼完全無法適應。
女孩眨著眼睛:&ldo;您都這把年紀了,我叫您一聲&l;叔&r;不是很正常的嗎?&rdo;
這把年紀了?羅飛鬱悶地揉起了自己的鼻子。他這副窘迫的樣子被張雨看在眼裡,後者便&ldo;嘿嘿&rdo;一樂,對女孩道:&ldo;什么叔不叔的?羅隊還沒成家呢,跟你是平輩。&rdo;
女孩再次改口:&ldo;哦……那就叫飛哥吧。&rdo;一旁的張雨滿意地點了點頭。
羅飛瞪著張雨,心想我跟這小姑娘平輩?那不是比你小一輩?你這到底是捧我呢還是損我呢?
張雨對羅飛的態度假裝沒看見,他沖沙發邊的屍體努了努嘴,吩咐女孩說:&ldo;那就給你飛哥講講,怎麼知道這人是被勒死的呢?&rdo;
女孩&ldo;嗯&rdo;了一聲,她收起嬉笑的表情,態度變得嚴肅起來:&ldo;首先,死者身上未見致命外傷……&rdo;
羅飛立刻提出異議:&ldo;腦袋都沒了,這還不夠致命的?&rdo;
&ldo;腦袋是死後才被切除的,兩隻手也一樣。&rdo;女孩略微一頓,然後指著屍體旁的血泊解釋說,&ldo;你們看,死者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整個現場,不管是沙發、茶几還是附近的地板上,全都看不到噴濺狀血跡。這說明受害人被割頭割手的時候心跳已經停止,動脈中已沒有血壓。而在這具屍體上,我們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傷口。&rdo;
&ldo;嗯……身體上沒有致命傷,頭顱和雙手也是死後被切除的。&rdo;羅飛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ldo;如果致命傷恰好就在死者的頭顱上呢?這個可能性你考慮過了嗎?&rdo;
&ldo;考慮過了。如果致命傷在頭顱上的話,又存在著以下兩種可能:第一是頭部遭到了鈍器猛擊,比如說榔頭或者鐵棍之類;第二是頭部遭受銳器的致命戳刺,人的頭骨是非常堅硬的,要想用銳器造成致命傷害,只能從眼眶這個薄弱處刺入。以上兩種攻擊方式確實可以令受害者死亡,同時現場也不會留下噴濺狀血跡。不過……因為現場有激烈搏鬥的痕跡,而死者體表卻未見任何鈍器和銳器所造成的傷害,所以我覺得這些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rdo;
所謂&ldo;搏鬥的痕跡&rdo;是顯而易見的:茶几被踹歪了,茶杯摔碎在地,而且茶杯碎片明顯遭受過凌亂的踩踏。
既然有過搏鬥的過程,那麼受害者體表難免會留下被侵害的傷痕。比如說兇手以鈍器攻擊,那死者格擋時很容易在手臂處留下挫傷;兇手若以銳器攻擊,則會在死者類似部位留下刺傷或割傷。體表無傷而直接在頭部造成致命一擊的,符合偷襲的特徵,難以與現場的搏鬥痕跡相呼應。又或者說兇手在作案時並未持有兇器。那麼雙方的搏鬥只是互相撕扯抱摔,死者體表無傷也屬正常情況。只是沒有兇器的話又該如何致對方死亡呢?恐怕也只有用手或繩帶扼頸,造成對方機械性窒息而亡吧。
這番推論梁音雖未明言,但羅飛和張雨都是行家,很容易就理解了女孩的意思。張雨微笑地看著羅飛,仿佛在說:我這個徒弟怎麼樣?
羅飛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說道:&ldo;有一定的道理。不過這些只是猜測,要下結論還缺少實質性的證據。&rdo;
梁音抬手一指:&ldo;證據就在那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