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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齊稷再度踏入雲舒寢宮,宮人們想起上次帝後兩人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都有些心悸,行動間頗為小心翼翼。
雲舒卻滿不在乎,見他來了,便例行公事般命人擺膳,施施然開始用飯,眼角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齊稷見她又是這般不冷不熱,雖氣悶,但到底這段日子的毒打令他清醒了許多,不僅沒變現出不滿,還體貼地給雲舒遞了碗湯,
「這老鴨湯味道不錯,舒兒你嘗嘗。」見雲舒不理他,也不氣餒,眼巴巴看著她道,
「舒兒,你為何不理朕?朕這些日子送來的東西可還合你的心意?之前是朕混帳了,舒兒你再給朕一次機會可好?」
這語氣?雲舒詫異抬頭看他,見他眼下帶著青黑,面色也憔悴了些許,便明白這段日子來他估計是真的壓力大到不行,把她當成救命稻草了。怪不得演技比上次好了不少,那情深義重的模樣,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他真的是浪子回頭回心轉意了呢。
雲舒想到上次沒看成的好戲,終於來了點興致配合,雖沒應下,但語氣卻溫和了不少,「皇上可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齊稷目光灼灼看著她道,「舒兒,再信朕一回罷。」
「那我便……」雲舒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嘲諷,裝作感動道,「再信皇上一回。」
齊稷心中一喜,正想乘機與她說下自己的難處,讓她召鎮國公夫人入宮好與鎮國公通通氣,敲敲邊鼓,
「舒兒,如今朝上那些老臣仗著自己伺候過先帝,總是倚老賣老,朕這處境……」
話沒未說完,就被雲舒不輕不重堵了回來,「皇上,時間不早了,您用完膳留宿嗎?」
齊稷:「……」
留宿?又是留宿?齊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梗在心裡上不來下不去,臉都僵了。
雲舒心下好笑,又故意暗示了一句,「父親和母親也盼著臣妾能早日誕下龍子,後半生有個依靠呢。」
拿一個有自身血脈的皇子,就可以換到夢寐以求的兵權,你換不換呢?
這話一出,齊稷拒絕的話便咽了下去,越王勾踐尚且能臥薪嘗膽,忍今日一時,便可無後患之憂,「自然是留的,朕也盼著舒兒能給朕生一個皇兒。」
齊稷強忍著屈辱上前欲拉雲舒的手,雲舒不著痕跡避過,她只是想他留下來看個好戲,可不是真的想和他發生什麼。察覺到雲舒的嫌棄,齊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是屈辱,她到底想怎樣?
夜色濃濃,燭影深深,明明該是繾綣旖旎的場面卻只有滿滿的壓抑沉寂,齊稷合衣躺在榻上,嗅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清雅梨花薰香,心中焦躁,沒有一絲睡意。
皇后到底寓意何為?為何如此善變?
另一邊,甄妙妙也徹夜難眠,轉轉反側。雖然齊稷反覆和自己保證,與皇后只是逢場作戲,可他們畢竟是結髮夫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假戲真做了怎麼辦?
甄妙妙越想越覺得不安,悄悄避開宮人們的視線溜出寢宮,照著記憶中的路線朝皇后宮中趕去。她要去看看,就看一眼,她這具貓身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身形矯捷,行動間悄無聲息,一定不會暴露的。
甄妙妙躡手躡腳溜進雲舒寢宮,見寢殿內燭火熄了大半,床帳也拉了下來,不由心裡一酸,越發擔心會不會真的假戲真做了。
只是還不等她上前去看個究竟,仿佛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甄妙妙突然覺得心口一悸,疼痛難忍,渾身抽搐想吐,難受得快要暈過去。
疼,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好疼好難受啊,誰來救救我?
齊稷半夢半醒間,就聽到一陣似哀似怨痛苦難當的貓叫聲,他猛然清醒過來,是妙妙!齊稷掀開床帳下床一看,就看見往日裡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