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董哥幫忙找幅壽字(第1/4 页)
老董今天過他三十五歲的生日,這是一個男人的分水嶺,從今天以後就要步入到人生的快車道了。 ? 早晨起床,穿上妻子特意為他準備好的紅色的內衣,這也是他們本地的風俗習慣。他站在衛生間裡的鏡子前,仔細的審視著自己,思緒飄飛,是啊三十六歲早不是個純真、輕狂、無知的年齡,多少曾經刻骨銘心的往事隨著時間慢慢地風化。回憶總是不期而至,搜尋殘存的記憶,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然而一腳踏進中年的門欄,心境沉重地得不到一點釋然;仰天長嘆拍遍欄杆也罷,抬手把酒臨風也好,雖是搞不清人生這條路還有多遠,但以不會是抓住一棵稻草就想飛翔的心。 仰望過往三十五年裡的天空,童話和神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曾經不知何時如夢如幻的月,卻卸下了它神秘的面紗,暴漏於眼前的卻是那光潔背面的滿目的荒涼和了無生氣的猙獰,早已不再習慣看彩雲追月,可也忘卻了什麼是月朗星稀。太陽在他眼裡, 雖然還是有耀眼的光芒和色彩,但也只是令他徒增歲月的傷感。什麼嫦娥奔月,什麼后羿射日、夸父追日,即便是再美麗、再恢宏動人的故事,也只是如一顆小小的石子落在寬廣的心海,不曾再激起那一片片漣漪。可怕的清醒讓他不再犯年少那些輕狂的錯誤,餘下的時間,他要努力尋找銀河中自己那顆星,好在有一天老去時不忘卻該去的方向。
三十六歲是人生的中轉站。扼腕嘆息前塵之事的同時,後面的路還是謎霧茫茫不知所終。看一看,天與地,山與水,花與樹,風與雨,善與惡,似乎不是再有那麼分明的界限,而追逐的利益成了他手中緊握的指南針。似水流年,兒時盼望早一點長大的願望卻在不知不覺中,竟成了祈求上蒼把時間放慢一點,再慢一點得禱告。不管老董自己願意或不願意,一腳踏出了青年的大門,回頭再看,那扇門曾經為他欣然開啟的門而今已無情的將他驅逐出門外,少年時期錦繡山河的豪邁,如今成了關山月的感慨。
三十六歲,無情的歲月把青春的光彩掩埋在愈來愈多的皺褶里,曾經刻意記憶的一些事隨著歲月在淡淡流失,記不清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擦肩而過和曾經讓他駐足停留的有緣人,一個又一個靜悄悄的來,又靜悄悄的離開。當你好像明白一些事理的時候,但誰又知道還有多少未知的明天等待他來走過,所以再多姿多彩的風景也只能走馬觀花,無暇稍作停留,明白了「世事茫茫難自料,清風明月冷眼觀」的道理才懂了什麼叫做放棄。
三十六歲,心少有了躁動,經歷了許多坎坷,真的有了那種「踩著荊棘前行,倒能有效減少滑倒的痛苦」的感覺,哭過笑過的心境一年比一年複雜,流動的小溪雖然有遠涉的夢想,然而青春的活力不再歡快、明潔、蕩漾。三十六歲,青春的浪漫在時間中萎縮,更沒有了青純無名的傷感,沒有了海誓山盟的兒女情長,沒有了花前月下的纏綿,更不會有花季和雨季,世界的色彩何時變成了單調的灰色。
三十六歲,天空少了幾許湛藍,摘去自己心靈的面具,卻無法容忍別人的虛偽,想用真誠去喚醒真誠,然而從不設防的心總是受傷,想吶喊,但心底的聲音是那麼的微弱,只好將自己那顆早已傷痕累累的心,用一層層冷漠和理智緊緊裹住,這也許是讓自己不再受傷害的唯一的選擇。
三十六歲,不再有了「棄燕雀之小志,慕鴻鵠而高翔」的高遠志向,經過了風風雨雨,看前路漫漫,如今方明白一點「欲知世味需嘗膽,明達人生且思量」的道理,很是可悲。一路走來,時常告誡自己的「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志。」,懂得了大盈若沖的道理,也懂得了收起自己也許能夠在風雨中激揚的翅膀,獨自藏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看外面的暴風驟雨,但在心中總是留有淡淡不能成為高爾基筆下海燕的遺憾。
三十六歲,也許應經走完了人生的一半,老董暗暗的下定決心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