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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秋迪那邊給他匯報，已經把事情跟徐濱說過了，徐濱會想辦法重新匯總死亡人數，登報發表。江垣淡淡應，&ldo;知道了。&rdo;

蘇阿細給江垣準備好了新的乾淨的衣服褲子，問他鞋子怎麼辦，江垣讓陸錚給他送過來一趟。

江垣洗完澡出來，蘇阿細抱著一隻小奶貓過來，塞進他的懷裡，&ldo;給爸爸抱抱。&rdo;

貓咪輕輕地伸舌頭舔他的下巴，江垣揉揉它的腦殼：&ldo;這是小小蘇吧。&rdo;

蘇阿細急了：&ldo;這是小小江！我跟你說過了她的耳朵上有一綹黃毛！小小蘇是尾巴黃！是不是親爸啊你！&rdo;

&ldo;差不多差不多。&rdo;

蘇阿細把貓拿回去，&ldo;不給你抱了，整天就知道瞎忙，一點都不關心孩子。&rdo;

江垣：&ldo;……&rdo;

蘇阿細用奶瓶給兩隻小貓餵了會兒奶，拍她們喝奶的視頻。

江垣把髒衣服打包扔到門口，全部堆在玄關的角落裡，跟扔垃圾似的，蘇阿細狐疑地看著他，&ldo;你幹什麼？衣服不要了？&rdo;

&ldo;不要了。&rdo;

&ldo;那羽絨服多貴啊！你能別這麼浪費嗎？&rdo;

&ldo;可以啊，你要就給你穿，反正我穿不了了。&rdo;

&ldo;……鄙視你。&rdo;

門鈴響了，江垣去開。

是陸錚。

江垣把相機塞過去。

蘇阿細瞄了一眼，送走陸錚，才問：&ldo;你拍什麼了？&rdo;

江垣說：&ldo;什麼都沒拍。&rdo;

&ldo;裝，我都看過了。&rdo;

&ldo;啊？你看過了？&rdo;

&ldo;看你緊張的，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rdo;

&ldo;……怎麼會。&rdo;

他抱著蘇阿細睡覺的時候，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一直在溫柔地輕撫著她。

&ldo;給你聽首歌吧。&rdo;江垣把耳機扯過來，送過去一隻給蘇阿細，&ldo;帶錯耳機了，這是我打鼓的時候戴的。&rdo;

&ldo;有什麼區別嗎？&rdo;

&ldo;這個叫監聽耳機，主要是演出的時候聽樂器的聲音，可能聽歌就有點悶悶的。&rdo;

江垣給她放了一首純音樂的曲子，這首歌的曲調太悲傷了，悲傷得蘇阿細有點想媽媽。她只有很難過的時候才會想媽媽。

她把耳機摘了，還給江垣。

江垣看著她，不經意地笑了一下，他把耳機線收回去，在手指上繞了三分鐘有餘，蘇阿細說：&ldo;幹嘛纏這麼仔細？回頭還得解開。&rdo;

他嘴裡緩緩蹦出一個字：&ldo;貴。&rdo;

&ldo;明天就給你剪了。&rdo;

&ldo;可以，你要是高興的話，我去買一百根給你剪。賈寶玉的扇子都不要了，一個破耳機算什麼？！&rdo;

&ldo;你還能再賤點兒嗎？&rdo;

&ldo;還能，耳機不夠，錢也給你剪。&rdo;

&ldo;……別瘮人了，自己留著剪吧。&rdo;

不知道江垣為什麼失眠，一直躁動不安翻來覆去。

蘇阿細也睡不著，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著，一直到蘇阿細翻了個身躺進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