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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真是搞不懂他和施歌了，也不敢問他，更不能問施歌，那天晚上還說沒有和施歌吵架，今天施歌的事情他知道了嗎？

&ldo;今天施歌出事了，你知道了嗎？&rdo;

宋西牧聽她媽用&ldo;出事&rdo;這個詞，就不爽了，這些中年婦女最喜歡誇大其詞，他媽首當其衝，中年婦女的毛病他媽真是一樣都沒落下。

&ldo;怎麼就出事了？你說說出了什麼事！你教了那麼多年書，怎麼還老是用詞不當呢，那叫出事了嗎，不就出了點小意外！屁大點事就出事出事！&rdo;

李老師被他這一通搶白加訓斥，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她表達不準確，值得他拿那麼多話堵她嗎？

&ldo;……那能算小意外嗎？我們學校都嚇死了！&rdo;

宋西牧梗著脖子，&ldo;誰嚇死了，你告訴我，你們學校嚇死了，你這主語就不對，你真是白當了那麼多年語文老師，李老師，你說話能不能嚴謹一點，做個實在人不好嗎？&rdo;

李老師也火了：&ldo;我說實在話，家裡沒飯，你回來做什麼！&rdo;

宋西牧愣了，轉瞬失笑，女人就是惹不起，那裡沒飯，這裡也沒飯。

李老師見他笑了，更是莫名其妙，&ldo;施歌在哪裡？這個時候你回家來做什麼？&rdo;

宋西牧自己給自己留面子：&ldo;她回學校了，學校的飯我不想吃。&rdo;

&ldo;那你怎麼不帶她到外面吃。&rdo;

宋西牧哼笑兩聲，連他媽都這麼說，就是那個沒良心的，誰都惦記，就是不惦記他。

&ldo;她說凌茜禾在學校等著她，梁茵茵幫她打好飯了。&rdo;

&ldo;那倒是……天天帶著個小尾巴，吃飯寫作業，晚上還得送回家，趕上一份家教工作了，要說施歌，還真是不一樣，別的年輕老師沒有像她這麼靜得下心的，怪不得能做女狀元，單單在集中精神這一塊，差別就很大。&rdo;

&ldo;就是啊，你生的我像個多動症，我都靜不下心，哪裡學得過別人。&rdo;

李老師：&ldo;……這也怪我？&rdo;

&ldo;誰怪你了，趕緊做飯去吧。&rdo;

李老師進廚房了，他上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家居服下到了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了兩碟菜，就是沒有飯。

&ldo;媽，飯呢？&rdo;

&ldo;飯還得等一會兒，還開不了鍋。&rdo;

宋西牧：&ldo;……&rdo;

只能坐下來乾等著，沒有一個聰明的媽，沒關係，娶個聰明老婆，這麼一想，心情就很好了。

李老師把第三道菜端上來，飯沒好，只能坐下和兒子乾巴巴等著了。

宋西牧想起了施歌問他的話來，說不準他媽能知道，&ldo;媽，我們方言裡，有沒有&l;掉&r;這個字，就比如說一個人掉在這裡了，有沒有這種說法？&rdo;

李老師蹙眉：&ldo;掉？&rdo;

&ldo;對。&rdo;

李老師用方言念了&ldo;掉&rdo;，又把&ldo;你掉在這裡了&rdo;連說了兩遍，臉上就現了笑，問自己兒子：&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宋西牧不答反問：&ldo;還真有？是什麼意思？&rdo;

&ldo;這是說一個女人就嫁在這裡了，比如說她掉在宋家村，就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