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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牧抬眼斜著她，竟然當著他媽的面趕他！他不要面子的！

李老師面上一僵，這小子嘴上厲害，到底行不行啊！

施歌拿著小拳頭捶腦袋，面露可憐，&ldo;宋西牧，你送李老師回家吧，我今天好累，要洗澡睡覺了。&rdo;

宋西牧眼眸深深看她，腦袋被她捶得&ldo;咚咚&rdo;響，小可憐樣，今天喊了好幾次累了，是該讓她好好休息了。

&ldo;那你得送我們下樓。&rdo;

李老師臉色微變，&ldo;送什麼，她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還送你，擺什麼老闆架子！&rdo;

&ldo;我擺什麼老闆架子，不送學校的老師都不知道我過來找誰。&rdo;他對著他媽，說得振振有詞：&ldo;還說我過來找你，我什麼時候過來找過你。&rdo;

李老師：&ldo;……以後你多過來幾次別人不就知道了。&rdo;

施歌帶著惱意悄悄給宋西牧拋了個白眼，不用以後，這會兒都知道了。

宋西牧接收到了她的白眼，嘴角泛著笑意，視線盯著她，&ldo;媽，你在下面等我，我跟她說幾句話。&rdo;

李老師應下，和施歌招呼一聲就溜了。

李老師前腳才走，施歌就給他甩臉子了，轉身往陽台走。

宋西牧：……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月朗星稀，白日裡的燥熱消退，依稀可見濱海路酒吧街燈火閃爍，海平面安靜得像入睡了一般。

施歌靠著欄杆，他才要靠過去，她側過身子，帶著火氣：&ldo;宋西牧，你能不能要點臉？&rdo;

宋西牧一愣，扯著嘴笑了：&ldo;你說說我又怎麼不要臉了？&rdo;

&ldo;你在你家裡怎麼樣都行，不要在我這裡對你媽……對李老師趾高氣昂，我知道我有多彆扭嗎？以後我和李老師在學校里怎麼相處？&rdo;

宋西牧手把上欄杆，&ldo;趾高氣昂？我和我媽多少年了都是這樣，怎麼到你嘴裡變成趾高氣昂了，難道我和我媽還得為了你改。&rdo;

&ldo;茵茵我就不說了，可是李老師是長輩，你說來這裡不端著水果來，我臉都不知道往往哪邊放了！&rdo;

宋西牧默了默，承認錯誤：&ldo;你說得對，這個我改。&rdo;

她胸口還是堵著一口氣，總覺得被他逼到了絕路，往常兩個人的時候還好，剛才李老師和茵茵來了之後，她被一種窒息感包圍，這種窒息感讓她害怕。

&ldo;你以後少來學校。&rdo;

一陣風吹來，把本來就輕的聲音吹散了，宋西牧以為聽錯了，跟著重複了一遍：&ldo;你說，我少來學校？&rdo;

施歌點頭：&ldo;嗯，最好不要來。&rdo;

宋西牧往前貼近她，面色微冷：&ldo;為什麼？如果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我可以改。&rdo;

她亮晶晶的眼眸有些躲閃：&ldo;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東搞西搞，我是來教書的。&rdo;

宋西牧鼻腔哼出一口氣來，&ldo;什麼是東搞西搞？我影響你教書了？&rdo;

施歌垂首，深吸一大口氣，抬眸對著他：&ldo;是不是我拒絕你，卓立就呆不下去了？&rdo;

樓上不知道是哪號房，傳出一陣陣嬉笑怒罵聲，聽著像是陸老師的大嗓門，三個女人一台戲暗，這樣的聲音在宿舍樓里並不少見。

宋西牧遠眺著海上那盞遠燈，嘴角略微向下，緊緊抿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