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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事,不知怎麼就想到她不喜歡你,擔心你過得不好,領到工資就去買票。」說著,忍不住看沈如意,見她還好生生活著,揪著的心散開,「幸好你們都還在。」
沈如意心說,已經不在了。繼而一想,生命的結束對原主來說未嘗不是解脫,畢竟她不愛顧承禮。給他生三個孩子,一是為報恩,二是希望他們夫妻關係更牢靠,即便有人撬牆角,顧承禮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敢輕易離婚。
沈如意笑著說:「我又不是你戰友的妻子。她打我一次,我不還手,再打我肯定反抗。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顧承禮看著她嘆了口氣,「我不敢賭啊。」
「那就先不提這事。」沈如意問,「糧票布票和油票都在?」
顧承禮:「這邊跟海城不一樣,那邊樣樣都需要用票。這邊除了布票,糧和油都在本上。還只能在這邊買。」
難怪顧承禮先前沒提油和糧。
顧承禮繼續說:「城裡買東西要票,村里不需要。村里每年都殺豬,年底熬的油能吃到第二年年底,我也擔心那些東西在路上不安全,就跟戰友換成錢,直接給你們寄錢。可是我沒想到……」
「這事已經過去了,別再自責。」沈如意很是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其實並不是,因突然想起一件事,原主並非大門不出,養在深閨之中的嬌小姐。
沈如意不待他開口又問,「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看到中醫學院的畢業證。到了部隊,我能不能去醫院上班?」
顧承禮一時沒反應過來,「上班?」
「不上班?」沈如意眉頭微皺,「讓我整天在家圍著灶台轉?」
顧承禮下意識說:「不是。」
小牛不禁回頭,看到他爹一副很怕他娘的樣子,不禁皺眉,這個爹咋這麼慫,連娘親一個弱女子都怕。
沈如意沒空管孩子,盯著顧承禮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顧承禮覺得他得想好再說,否則如意會對他很失望很失望,「我——擔心你忙不過來。部隊有學前班,小牛和貓兒可以去學前班,但柱子不行。你去上班,我有時候得出海,柱子怎麼辦?」
未滿兩歲的小孩聽得他的名字,晃悠悠站起來,「娘!」
沈如意伸手把孩子抱過來。
小孩到她懷裡,沈如意才反應過來,這是她這具身體的習慣性動作。
可這點讓沈如意越發堅定,不能被孩子困在家中,否則她極有可能變得跟原主一樣,以夫為天,心裡眼裡只有孩子,喪屍自我。
沈如意道:「能不能跟醫院領導說說,我帶著孩子去上班。」
「這點大家都能理解。」顧承禮皺著眉頭說,「可要是我不在家,你不但得照顧他,還得洗衣做飯。」
沈如意仔細想想,正想打消這個念頭,忽然想到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完全可以買著吃,「我以前不但要洗衣做飯照顧他仨,還得餵雞餵鴨,打掃院子。以後只要照顧柱兒一個,做我們幾個人的飯,比在村里輕鬆多了。再說了,你也不可能一走好幾個月。」
顧承禮搖了搖頭,「不會的。」
沈如意頓時放心下來,「那就沒問題。醫生有沒有休息天?」
「有的。」顧承禮下意識說。
沈如意道:「那我平時只需做做飯,衣服可以留到星期天再洗。」
顧承禮並不希望沈如意這麼辛苦,他又不是養不起妻兒,「如意——」
「我三歲就開始跟隨祖父認中草藥。」沈如意此言一出,顧承禮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因他內心深處也不希望沈如意學了多年的本事荒廢掉。
然而,一想到自打沈如意嫁給他,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