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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說這是她和老伴年輕時候的結婚照。
一張泛黃到模糊不清的照片。
結婚沒兩年,老伴意外去世。
幾十年來老太太守著張照片過日子。
她說自己年齡越來越大,記憶在慢慢退化,照片泛黃到已經看不清人的面孔。
她學畫畫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自己還能記起他模樣的時候把他畫下來,但顯然她有些力不從心,只能拜託陳季。
花店老闆很快趕來,裝修施工和她說明情況後很快動工。
賀言淮在店裡走來走去,左看看右看看。
陳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女人修剪枝葉。
「你跟他是朋友,你的店又在樓上,四捨五入咱倆也是朋友了。」
女人說話慢條斯理,渾身透露著溫柔,看著完全不像是能和賀言淮交朋友的人。
「你跟他是朋友?」陳季沒忍住問道。
馬尾辮搭在胸前,女人扶著腰站起身:「嗯,他經常來我這買花。」
「我叫陳季,以後有事相互幫忙,沒意外的話我每天都在。」
「我叫溫念,開業當天的花束可以來找我。」
陳季爽快說一定。
賀言淮回頭看見兩人在笑,手背在身後走進來,假模假樣的抽出一束花遞過去:「把這支也插上。」
溫念接過把花放在一旁,淡淡開口:「這是菊花。」
他尷尬的摸頭:「我還以為是康乃馨。」
陳季看著傻x一樣看著他。
——
老太太不在病房,陳季和賀言淮坐在屋裡等老太太從公園裡遛彎回來。
沈書黎發來幾張畫室裝修樣圖詢問她的意見,陳季一張張點開看,最後圈了第一張發過去。
「你是不是什麼都能畫?」賀言淮像突然想到什麼,放下手機。
陳季托腮應聲說是的,他立刻又問能不能幫他設計生日會。
他側著身坐,抖著腿,陳季垂眸盯著他帶滿戒指的一雙手,漫不經心道:「你們富二代生日不都在酒吧過嗎。」
「平時喝酒的地方怎麼能過生日,我的習慣是包下一家酒店,搞個派對。」
看著他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聳肩搖頭:「我就是個普通畫畫的,不會設計。」
老太太一聽陳季來了,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笑容滿面,身體狀態看著不錯。
陳季把畫拿出來。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手在抖,顫著嘴角不停的在說像,真像。
「劉嬸,我要把這幅畫裱起來。」
老太太抱著畫在窗邊看了一下午,任誰說話都不理,眼角泛著淚光,許是又在回憶了。
陳季不願打破這份寧靜,和劉嬸道別後就走了。
「你能不能給我也畫幅那樣的。」
「可以啊,裱起來正好幾十年後還可以拿出來當遺像。」
「……」
兩人站一起頻頻引來電梯裡人的目光。
賀言淮突然朝她伸手,陳季後退一步問他幹什麼。
他指了指頭髮,小聲說有東西,讓她過來一些。
電梯到一樓。
門一打開,周柏寒剛好看到兩人緊靠著,賀言淮在摸她的頭髮。
前面兩個女生走出電梯,兩人激動的身體蹭在一起說從來沒見過這麼養眼的一對。
賀言淮先看到的周柏寒,聽到『二爺』的名字,陳季抬起頭,喊道周總。
他只應了一聲。
「這麼碰巧都趕著一個點來看老太太。」
賀言淮笑著說:「順路,我們倆開車一起來的。」
周柏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