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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愣,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問:「你是陳季嗎。」
輪到陳季一愣:「你怎麼知道。」
「以前你在二樓開畫室。」
「嗯。」
「終於等到你了!」老闆眼睛冒光,放下花,急切的說,「稍等我一下,有東西交給你。」
一分鐘後,老闆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信封。
「這是上一個花店老闆委託我交給你的,她說你出國了,但肯定總有一天你還會回來,會回這個花店。」
溫念給她寫了一封信。
陳季小心翼翼的拿出,展開。
陳季,好久不見:
不知道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距離我寫這封信過去多少年了。
因為沒有你的聯絡方式,所以只好以這種方式來和你做最後的道別。
我和他的事周柏寒應該都給你說了,其實我到現在也沒緩過來。
曾經算命先生說我命好,這輩子不缺錢,婚姻美滿,兒女雙全,現在每一個都是相反發生,只幸虧當年把他的話當真,發誓就像『生日許願說出來就不靈了』一樣在心裡埋了這麼久,要不然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
……
陳季,你說我把孩子打掉是不是太狠心太衝動了。
我是覺得有了孩子雙方就一定會產生羈絆,無論相隔多遠,可我太累了,曾經為了和他在一起承受過太多的壓力,如今已經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但我又想活,你懂這種感受嗎陳季,我一邊清醒的沉淪,一邊迷茫的掙扎,而身邊有兩隻無形的手,一手掐著我的脖子,一手捂著我的嘴。
打掉孩子也是為了報復,我要讓他這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一想起我就想到因他死亡的兩個生命。
請原諒我的自私,這是我們普通人對抗他們的唯一手段了。
……
抱歉,剛流產完身體有些虛弱,我現在寫字都很費勁,所以很多話長話短說。
周柏寒是好人,他是他們那個圈子裡少見的對感情專一的人,他父親對不起你,可周柏寒也遭到報應了。所以如果未來你們再相見,希望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那時,希望你們的相愛不受任何阻礙。
……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去多久。或許幾個月,或許一年,又或許更久,你是我為數不多能說知心話的朋友,相識一場,三生有幸,我會在全世界各個地方為你祈福平安幸福。
勿念,勿掛,勿忘……
信很長,看到最後眼淚打濕了牛皮紙,暈染了字跡。
老闆:「這個姐姐好溫柔的,當年接手這個花店的時候,她還把新到的鮮花都免費送給我了。」
陳季吸了吸鼻子:「謝謝你把信保存了這麼久。」
「應該的。」老闆看著她的臉說,「她說你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之前還不相信,現在也成了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剛說完,周柏寒推門進來,她眼眶通紅,一眼就能看出是剛哭過。
他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陳季:「沒事,就是看了溫念寫給我的一封信。」
「溫念的信?」
「她寫了信交給了花店老闆。」
周柏寒把花錢付了,牽著她的手走出花店,然後上樓。
心突然就跳亂了節拍,陳季也說不出為什麼。
在聽到他說把畫室買下來的一瞬間,她腦子裡想的真出手闊綽,可推門看到畫室內陳設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時候,鼻子一酸,差點沒繃住。
滿屋寫著用心兩字。
她神情恍惚的站在門口,看了好久,好久。
「謝謝你,周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