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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做床墊做什麼?」
「那你合歡宗的洞府里有床嗎?」
「有啊。」
「軟嗎?」
「嗯。」
「那我去合歡宗找你。」
他回身看向奚淮,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他繼續揉自己的膝蓋,小聲嘟囔,「說好出去後橋歸橋路歸路的,你我二人就當沒認識過。」
奚淮聽到這些後不由得憋悶。
別的話不聽,這些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阿九,你幫我看看手腕,我總覺得這裡不舒服,我的肉不會和鐵鏈長在一起了吧?」奚淮晃了晃鐵鏈說道。
他的確注意到奚淮總會習慣性地晃手腕和腳腕,顯然被鎖著不舒服。
被問了這個問題後他突然想到了穿書前看的新聞,烏龜的殼被塑膠袋套住久了,龜殼都變了形,不由得一陣擔心。
他躍下石床。
赤著腳,腳掌碰觸地面的動作非常輕盈,甚至沒有任何聲音,行走間合歡宗的衣衫飛舞翩翩,隱隱約約間露出他白皙的腿。
可惜這等模樣,奚淮看不到。
他走到奚淮的鐵鏈旁邊探頭看了看,接著伸手握著奚淮的手腕和鐵鏈動了動,並沒有粘連在一起。
「沒事……」話還沒說完,卻瞬間天旋地轉。
奚淮趁著他查看的工夫突兀地抓住了他,接著往前一帶。
奚淮到底是悟性不錯的修真者,且功法了得,就算用肉體凡胎的招式,也讓毫無防備的池牧遙身體由於拉力向前,倒在了奚淮的身前。
奚淮趁機抬頭,也不管自己面前究竟是池牧遙的哪裡便亂親一通。
凶蠻的,帶著鯨吞虎噬之勢。
奚淮忍得要瘋了。
從有了不滿足的想法後,他日日夜夜都想,想碰碰池牧遙,想親池牧遙,想抱著池牧遙狠狠地要。
他從來不知道忍耐對一個人的想法是這麼令人難受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到更多,親到了,可還不夠。
怎麼能夠呢?
其實還想碰碰池牧遙,哪裡都想碰。
池牧遙被親得慌了神,衣擺還被奚淮死死地拽著。
他掙扎著起身,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卻扯得出現了撕裂的聲音才擺脫了奚淮的手。
他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靠到洞壁才停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奚淮很早就已經在鋪墊了,之前說的他都不願意做,奚淮便一直重複一個舉動,這樣他不會生疑,奚淮也能得逞。
奚淮又重新躺好,跟他炫耀:「我還不是親到了,是側臉嗎?」
他抬起手來,用袖子一個勁地擦自己的側臉,還是覺得側臉發燙。
不僅僅是側臉,還有耳廓。
明明已經分開了,他還是能想起滾燙的唇瓣碰觸到他側臉的感覺,燙得人發慌。
「怎麼不罵人了?」狂蜂浪蝶般的奚淮還等著池牧遙說他呢。
結果池牧遙沒出聲。
奚淮又問:「也不睡覺嗎?」
他依舊沒出聲。
奚淮再次發問:「生氣了?」
他不回答,捂著側臉蹲下身,臉頰發燙,耳朵似乎在燃燒,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像是亂了節奏的鼓點,抑或者是馬群狂奔的馬蹄聲。
他們的確雙修過,但是有其他接觸還是第一次。
在他的概念里,他入了合歡宗,修煉的是這門功法,所以之前的修煉他都覺得是在完成任務。
但是這種舉動就不一樣了。
「阿九。」奚淮再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