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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縫紉機停止運轉,裴昭收起思緒抬頭看了看,沈渡正蹲在柜子前,不知道翻找著什麼東西。
是啊,當初沈渡為什麼打丁子深來著?
裴昭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後來他和沈渡的關係越來越好,兩個人經常約一起去看秀,甚至還會研究一些新的款式,而且沈渡的家裡也是做這方面相關工作的。
裴昭唯一能確認的是,丁子深確實做了一件十分想讓人揍他的事兒,因為這個他還被他爸在家裡關了三天。
等丁子深回到學校的時候,裴昭已經和沈渡成「連體嬰兒」了。
關掉工作的縫紉機,沈渡從角落裡翻出一個小紙箱。
黃褐色的紙箱上封著透明膠帶,箱身上被沈渡用黑色馬克筆寫了兩個大字——棉花。
沈渡打開箱子取出一團棉花揉捏,純白色的棉花還帶著點棉花籽,手感蓬鬆柔軟,摸起來比外面買的那些要好多了。
這像棉花一直都是沈渡的珍藏,再好的東西放著不用也是吃灰,還不如拿來給「裴昭」做貓窩。
順著留下的收口將棉花填進去,紙箱沒用多大功夫就見了底。
再把墊子拿回去收口,防止裡面的棉花跑出來,一個蓬鬆的小墊子就做好了。
長方形的墊子被棉花塞得鼓鼓囊囊,四周高高圍起一圈圍靠,同樣被塞了厚實的棉花,光是看著就像讓人躺上去,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
拍拍鬆軟的小墊子,沈渡朝躺在紅酒柜上的裴昭招手。
「過來試試的新窩舒不舒服。」
東西若是做的再好看,主子不喜歡也不行,沈渡得先看「裴昭」的意見。
裴昭慵懶的站起身子,前爪用力向前抻,撅著屁股抻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從酒櫃跳到桌子上,再從桌子上跳到地面,裴昭還是人形的時候,就屬於身手矯捷類的,現在變成貓了,各種登高攀爬更是不在話下。
光禿禿的尾巴優雅的豎起來,裴昭慢騰騰地一步一步朝工作間走。
「躺下試試看,看看你喜不喜歡。」沈渡蹲下身子,把剛做好的軟墊放在地上,示意裴昭躺上來。
裴昭昂起下巴,晃動身體將身上的毛抖散,幾根脫落的貓毛被抖到空氣中,打著旋兒的往下落。
繞過沈渡,裴昭走到原本裝棉花的紙箱前,縱身一躍,跳進去躺下。
沈渡對著新做好的,空蕩蕩的軟墊眨了眨眼睛,轉身看向身後紙箱。
裴昭正蜷成一團,躺在紙箱裡舔舐肚子上的毛。
「好好的墊子你不躺,跑紙箱裡做什麼?」沈渡心裡好奇,單手將裴昭撈出來,強行放在軟墊上。
「喵哇!」
裴昭扯著嗓子嚎了一聲,兔子跳離開軟墊,蹦蹦躂躂地又回到紙箱裡,蜷成一小團。
其實裴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是和家裡橘貓學的。
裴母買再多漂亮好看的小貓窩,小墊子,都敵不過一個裝快遞的破紙箱,在他家橘貓心中的地位。
裴昭只是照貓畫虎,跟著學罷了,只要能氣到沈渡,他天天睡紙箱都行。
紙箱四周比較高,躺在裡面只能露出頭頂一塊四方形的天花板,頗有一種坐井觀天的味道。
裴昭躺在裡面挪動身子,柔軟的毛髮與紙箱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箱子外面靜悄悄的,裴昭好奇的站起身,點著腳尖用前爪扒著紙箱沿兒,將蓋子頂起一條縫隙,露出兩隻大眼睛往外瞄——
沈渡抱著剛做好的貓窩,垮著臉。
沈渡:
作者有話說:
沈嘟嘟:難道是我做的貓窩不夠大?不夠軟?還是小貓貓想要睡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