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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沒心思聽丁子深胡謅,靠著車門閉眼淺眠。
他昨晚為了設計禮服趕了個通宵,剛沾枕頭就被丁子深給拽出門了,要不是看在好朋友多年沒回國的面子上,他才懶得湊這個熱鬧。
尤其是需要和裴昭碰面這件事,讓他極為頭痛。
「等會兒見到老裴你可別出聲。」丁子深叮囑道。
認識裴昭的人都知道他跟沈渡不對付,當年因為寧知的事兒,兩個人從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到現在的反目成仇,看對方跟看殺父仇人似的。
就連寧知出國的事,都被裴昭一起算在了沈渡的頭上。
雖然寧知再三和裴昭強調,他只是想出國學習並沒有其他的原因,可裴昭就是不願意相信。
「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沈渡問道。
丁子深茫然搖頭。
「算了,等會兒讓裴昭告訴你吧。」將外套衣領立起,沈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車門開始補覺。
車子開到世貿華庭門口,門衛擺放的識別機器確認車牌後,閘門自動打開。
丁子深成年後就搬出去住了,他的父母一直住在這裡,就在裴家隔壁的那一棟。
將車子開到距離裴家別墅的不遠處,丁子深將車子停穩給裴昭發了條消息。
-開始交易!
二樓窗口的暖黃色燈光亮起,丁子深抻著脖子,激動地用胳膊捅了捅一旁拉下臉的沈渡。
「來了來了。」
沈渡被他吵醒,不耐煩地跟他一起看向眼前的別墅。
一道熟悉的身影縱身躍上飄窗,跟蜘蛛俠似的扒著窗子,賣力地往外爬。
沈渡眯了眯眼,狐疑道:「他不是要跳下來吧?」
二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算矮,如果不是受過訓練,普通人直接跳下來摔個殘廢還是有可能的。
就算不殘廢,至少也能斷胳膊斷腿。
「他又不是傻子,」丁子深嘿嘿一樂,不等他往下說,只見裴昭靈活地從窗口翻出來,扒著窗沿試圖踩腳下圍在窗口下的一排牆磚。
「快看快看!」丁子深激動道。
沈渡面不改色地望向窗口時,裴昭已經成功踩在牆磚上,挪動著小碎步往左邊正門的方向移動。
正門外有一處避雨棚,裴昭爬到避雨棚上時高度已經降下來了,他蹲下身子輕輕一躍,輕鬆地落在地面上。
這一番操作下來,從熟練度上來看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沈渡縮回挺直的脖子,裹了裹外套繼續靠著車門睡覺。
落地的裴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小跑著朝布加迪跑過來,丁子深激動地下車迎接。
「老裴!」
「嘶——」裴昭恨不得給丁子深的嘴巴封上,「小點聲!你他媽生怕我爸聽不見是不是?」
丁子深笑得傻裡傻氣。
裴昭翻了個白眼,雙手插進上衣口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副駕駛走,剛邁了沒兩步似乎瞧見車子裡正睡著一個人。
「車裡有人?」裴昭皺眉道。
「嗯!」丁子深樂呵呵地點頭。
「你有病是不是?」裴昭偏頭看向丁子深,後槽牙咬得咔咔作響。
「咋了嘛?」丁子深還沒反應過來裴昭的話是什麼意思。
裴昭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努力壓制住肚子裡的怒火道:「你他媽開布加迪來接我,副駕駛還帶了一個人,我坐哪兒?跟車屁股後面跑嗎?」
布加迪威只能坐兩個人。
丁子深撓了撓後腦勺,突然明白剛才沈渡說的是什麼意思,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裴昭看丁子深的眼神跟看傻兒子似的,無奈的搖搖頭,徑直走向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