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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微微亮,車窗上滿是霧氣,看不清外面的樣子,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祝南潯用手指在窗戶上劃開一片水氣,透過這一片透明的玻璃看過去,外面是正在甦醒的海子和沙漠。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塊低洼的沙地,四周都是沙丘,高低不一,弧線起起伏伏,隱約能從沙丘背後看到光芒,太陽應該也正在甦醒。
她怕吵醒陸西源,不敢動得太厲害。看了一會兒窗外,又回頭看他,他仍熟睡著。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颳了刮他的鼻樑,他沒反應,她又去摸他突起的眉骨,再摸他略帶些鬍渣的下巴,最後去摸他的喉結。
他還是一動不動。
她把臉湊近去看他的眼睫毛,明明就有輕微的顫動。
她知道他在裝睡,正想辦法怎麼讓他睜開眼睛,他的嘴唇就這樣觸碰過來。
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是她投懷送抱的。
她不服氣,趴在他身上輕輕地啃咬他的嘴唇,他不喜歡被動,捧著她的頭又將她壓在身下,她呼吸漸漸變重,再加上重心不穩,慢慢地往下滑,他又一把把她撈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一大早的,這樣……不好吧。」
他吻上她脖子的時候,她這樣對他說。
陸西源移開臉,頭抵著她的肩膀喘著粗氣,片刻之後,他放開祝南潯,讓她從自己身上下來,然後去褲兜里摸煙。
動作一氣呵成。
他點燃煙,打開窗,抽了一口後對她說:「每個男人早上都經不起撩,你記住。」
「不是我主動的。」她提高聲調。
陸西源笑了笑,將她重新摟進懷裡,過了一會兒,像是問她,但更像是問自己。
他說:「怎麼搞的?」
怎麼搞的,好像越來越克制不了。
陸西源一直摟著祝南潯,直到他把手裡的煙抽完。
這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講,也沒動。
陸西源抽完煙把煙屁股裝進塑膠袋裡,然後回到駕駛位,又把打開的窗關起來之後才叫她:「過來。」
祝南潯學他的,一腳跨回副駕駛,陸西源看了她一眼,說:「你……頭髮有點亂。」
祝南潯隨意地抓了兩把,扎了個丸子頭,陸西源再次看到她脖子下方的那個翅膀形狀的紋身,不由得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摸了摸那個地方,祝南潯感到一陣酥麻,停下手裡的動作,問他:「好看嗎?」
「好看。」他答。
祝南潯又問:「這些年,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陸西源點點頭:「你做到了。」
車子開始翻越沙丘時,祝南潯看了看時間,六點整。
攀上沙丘後,她終於在晨曦中看到了這片土地的另一種樣子。
波瀾壯闊,浩瀚無邊,是沙漠也是一個神秘又遼闊的隱藏國度。
它完完全全是最自然最原始的模樣,和一路走來的任何一個被開發的景區都不一樣。
聽見祝南潯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陸西源說:「餓了先吃點麵包,如果運氣好,中午能讓你吃到好東西。」
祝南潯嘆氣:「到了西北,好像吃飯就沒有規律過。陸西源,你最開始來的時候吃得慣這邊的東西嗎?」
陸西源看她的臉,好像是瘦了。
仔細想想,這姑娘已經離家一個月了,西北的飲食口味偏重,對於打小吃杭幫菜的她來說,一時半會兒的確難以適應。
於是他說:「不習慣啊,有一陣子就想吃鴨血粉絲湯和蟹黃包,但再饞得不行也只能喝碗羊湯,說到美食,還是南方的精細。」
祝南潯聽他這樣說,手裡的麵包也吃不下去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