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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煮熟的小螃蟹。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的聲音打破尷尬的氣氛,站在一旁摸脖子的裴昭,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撞見,猛地一哆嗦。
二人齊齊朝聲源望去,只見三個熟悉的面孔站在不遠處。
丁子深望著天,葛秋望著地,一旁的裴屹黑著臉,氣的搖頭晃腦,眼珠轉來轉去,不知道該落在哪裡合適。
「咳。」沈渡輕咳一聲,向後退開。
裴昭摸摸得以掙脫的脖子,殊不知自己現在連耳朵尖都透著粉氣。
丁子深晃晃悠悠的走到沈渡旁邊,踮起腳挑逗的撞了下他的肩膀。
沈渡冷著臉斜睨了他一眼。
「行啊,藏得挺深啊?」丁子深豎起大拇指,擺在沈渡眼前,「看你這幾天著急那個樣,當設計師都白瞎了,您應該是影帝才對啊!」
「他真沒在我家,我倆也是剛剛才遇見的。」沈渡皺著眉解釋。
「嘖嘖嘖。」丁子深搖頭。「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這要是在十分鐘以前,丁子深可能還會猶豫糾結,沈渡說的是不是實話。
換作現在,就算沈渡說他要和裴昭原地結婚,他都能立馬去把民政局給背過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當著未來岳父岳母的面兒秀恩愛,牛逼!真牛逼!」丁子深跟說單口相聲似的,站在沈渡旁邊逼逼個沒完。
沈渡瞟丁子深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想死?」
裴昭沒注意聽丁子深的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父母身上,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爸,媽。」裴昭心中酸澀,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葛秋。
「你」裴屹瞪起眼睛,剛欲開口,便被葛秋扯到一旁。
「我們先去車裡等著,你等下忙完以後來找我們。」
說完,葛秋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沈渡。
「不用了,我等下回去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翻過冰冷的手背貼在臉頰上降溫,裴昭搖搖頭。
他現在需要將大腦靜一靜,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跟沈渡解釋。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電話?」葛秋第一次板起臉和裴昭說話,嚴厲的語氣里更多的是關心。
「手機沒電了。」裴昭抿唇,思考著如何用一個最簡單的方式,描述一下這幾天離奇的經歷,「我這幾天住在朋友家。」
這話裴昭沒有撒謊,他確實是住在沈渡家裡。
背著手站在一旁的裴屹,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聽見裴昭的解釋,更是頭頂冒煙。
「既然有本事翻窗出去,還回來幹什麼?我看他這麼有本事,你就讓他出去自生自滅好了。」裴屹一想起剛才趕來時看見的那一幕,就氣的渾身發抖。
裴昭上初中的時候,就表明過自己喜歡男孩子。
對於這方面的事,葛秋在圈子裡見的多了,態度也比較開放。
和裴昭徹夜長談了一次後,葛秋叮囑他不要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畢竟處於那個年紀的小孩,在感情方面才剛剛開始成長,需要用很長一段時間來沉澱。
而且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也比較淺顯,很容易被外界新奇的事物所影響。
「無論何時何地,無關男女,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葛秋對裴昭教育道,「尊重別人,愛護自己。」
少年裴昭認真的點了點頭。
葛秋能接受,並不代表裴屹也能接受,這件事始終像是父子倆心頭的一個疙瘩,經常借著別的由頭髮泄。
知道兒子喜歡男生是一回事,親眼看見裴昭和男人親密,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