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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和我說,我姐喜歡上了一個留學生,所以她不打算嫁給梁津了。這才搞得我被迫結婚。」周萱嘆氣。
「我和梁津說過了,要是等我姐回來,他和我姐再有什麼男女方面的情感糾葛,我就——我就不要他了。」周萱又說。
她想起昨晚上樑津鄭重其事的樣子,心想,姐夫應當不會騙她的。
聽見周萱的話,黎若昭倒吸一口冷氣。
「拜託萱萱!你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梁氏當家總裁,億萬身家,多金鑽石王老五,長得還帥,你說不要就不要啊?你真捨得?你這話說出去會被一堆名媛嫉妒死。」黎若昭嘖嘖。
「我不懂有什麼好嫉妒的。我能嫁給梁津又不是因為我優秀被梁津看上,只是因為梁津和我們家有聯姻。再說了,還是我姐姐移情別戀了,我才嫁給他的。」
周萱說。她對自己的自我認知也很到位。
「照這麼說,很像你撿了你姐的破鞋。」黎若昭開玩笑。
「要不要回去問問梁津他有沒有和你姐姐,這個過。」黎若昭做了一個火車過山洞的姿勢。
「對哦。你提醒我了。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周萱如夢初醒。「不行啊,我得趕緊回去問問他,貞潔的嫁妝還在不在。」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結婚了你才找他要貞潔的嫁妝,你找得太遲了。」黎若昭笑周萱。
「但我還是有一點事情要提醒你。」黎若昭嘆了口氣,忽然換上一個嚴肅的口吻。「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因為你們已經領了證了,現在說也是於事無補。」
「你說你說,你說嘛,我想聽。」周萱搖了搖黎若昭的手臂。
「那我的話,你聽聽就好,出發點都是希望,你能好好地保護好自己,別被男人騙了。」
「被男人騙了?梁津他不至於騙我吧。」周萱不確定地說。
「總之你記住,梁津是個很可怕、很可怕的男人,他並沒有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溫和有禮的紳士,他是一個步步為營、冷酷無情的企業家,對於這樣的人而言,利益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
「你想想,梁家是百年望族,梁津又是被梁岱山老爺子一手帶大的人。梁家內部矛盾複雜,梁津能一手拿到梁氏的掌控權,並在上台之後迅速剷除異己,革除弊病,拉大梁氏的基本盤,有這樣鐵血手腕的男人,絕非池中之物。」
「總之,你太單純了,萱萱。我怕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會吃虧。你們不論在閱歷還是年齡上,都相差太大。就像我堂姐,我堂姐不是嫁了一個北城當地的富豪,以我來看,她算是高嫁了,但是嫁過去後公婆不拿她當一回事兒,她老公也天天對她趾高氣昂的。我覺得不算特別幸福。」
「我明白。梁津就像一隻漂亮的,閃閃發光的馬丁靴。這隻鞋子看著漂亮,但只有我穿在腳上,走幾公里的路,我才知道這鞋子合不合適我。漂亮的不是合適我的,合適我的又不一定漂亮。」周萱說。
其實,現在她已經感到有一些不舒服了。就比如當飼養員這件事。就因為她是梁家的太太,是梁津的妻子,所以她就不應該拋頭露面,不應該去給八寶鏟糞便。她莫名就被加上了很多限制。
但是梁津對她的態度,是趾高氣昂嗎?不不,絕對不是。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梁津的狐狸尾巴沒漏出來。
可是,一個能數十年如一日、風雨無阻來看望她奶奶,並且能得到她奶奶認可的男人,會是一個趾高氣昂、婚前將自己掩蓋得完美無比,婚後就露出本性的男人麼?周萱不信。
「你想跟梁津走下去嗎?我說的是長長久久地走下去,走這一輩子。」黎若昭又問。
走一輩子?長長久久。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