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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沉迷美色,以前還好,沉迷的不過分,自從那謝染入了府以後,蕭琢便跟失了神智一般,對那小娘子千依百順,要星星都給摘,任憑她再作再鬧都當心肝寶貝一樣,由不得旁人說上半句不好。
對於謝染,男子思慕,女子厭憎,天人之姿,傾國傾城,無理取鬧,上房揭瓦,這幾個詞完美的概括了她。
王夫人頂著一頭雞窩去往鄭尚書旁邊,她也想哭鬧一番,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啊,還不等她開口,鄭尚書劈頭蓋臉一頓罵:「你說你都吃了那麼多次虧了,怎麼還不長記性,那位就是個蠻不講理的,魏王較真起來比她還蠻不講理,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我真是沒話說你了!」
諸位此類的事情長久以往發生在魏王府。
處於被議論中心的兩個人回了浮石居,那扇雕花木門闔上後,情景大不相同。
原本哭鬧的嬌媚美人收斂了苦意,臉上淚痕早幹了,她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放在了黃花梨木案上。
「方才趁亂我把事先備好的鑰匙和王夫人身上那把換了,今夜我會出府前往明安寺查證。」
謝染面無表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副面孔,哪一副適合什麼樣的場景她卻再清楚不過。
蕭琢把鑰匙拿起來,仔細端詳著,他們盯著鄭家很久了,那私庫的鑰匙藏在王夫人身上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若非上一次謝染同王夫人爭執之下瞥見了,還真不容易得手。
他緩步走到謝染身邊,幫她理了下雜亂的頭髮,「辛苦你了。」那語調柔和而又疏離,私下的時候,他們遠沒有外人看著那般親密,他們是同盟而非愛侶。
謝染笑了笑,道:「我為殿下做事,殿下也會讓我得到我想要的,無所謂辛苦。」
二人對視一眼,他們相伴多年,都清楚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大辦生辰宴加上這一出鬧劇,想必明日陛下就會召殿下入宮了。」
蕭琢眸光暗下,希望一切都能如他們所想。
從浮石居出來,謝染也沒有帶婢女,她有些悶熱,手中紈扇不停搖晃,嬌弱柔媚的神態還留著,身形婀娜,弱柳扶風,下人們見了都得多看兩眼,雖說這謝姨娘嬌縱成性,可是人真的生的好看,不怪乎他們殿下被迷的不像樣子。
她也是個有本事的,一介孤女,靠著美貌攀上了親王,入府四年來,盛寵不衰,誰人不羨慕,要說真有的話,那必定是茯苓閣的鄭孺人。
「謝染你個賤人!」說著說著人就來了。
來人怒火洶湧,那神態做派,像是要當場撕了謝染。
鄭好比謝染早三個月入府,向來不招人待見,囂張跋扈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可真是委屈了,作為滎陽鄭氏的嫡女,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也慣出了一身壞脾氣,茯苓閣的下人哪個沒被她打過,魏王府的人見了她沒一個心裡舒服的。
相較於鄭好的歇斯底里,謝染冷靜的多,她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跟沒骨頭一樣,不甚端正的站著,淺淺抬起眼皮看向鄭好,「鄭孺人這話叫殿下聽見了,又得被禁足吧。」
不說還好,一說那潑婦更來氣,「你還好意思提,便是你這賤人攛掇的殿下厭棄我,今日你還敢同我母親爭執,你好大的膽子!」
謝染是真的聽膩了,她入府四年,跟鄭好鬧騰了四年,每次鄭好都是說一樣的話,賤人來賤人去的,真是沒意思。
「鄭孺人沒有打聽清楚嗎,是王夫人先罵的妾,妾當然要還回去,殿下也為妾做主了,難道你覺得殿下做的不對嗎?」
「你!」鄭好又被氣的沒話說。
謝染不大喜歡跟鄭好吵,她說又說不過她,沒什麼腦子還總是亂發脾氣,要不是蕭琢留著鄭氏還有用,早就不留她了。
「好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