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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流呼吸微微發抖,另一隻背在後面的袖中,指甲已經把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
他恨不能把銀牙咬碎,可面上仍卻是清淡溫柔:&ldo;不嫌棄,你往後聽話,本座不怪罪。&rdo;
別看教主這一年多來被護法騙得什麼什麼都蒙在鼓裡,其實阿苦與雲長流朝夕相伴十餘載,雲長流卻只擁有關無絕的四年,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
而如今教主撥開了真相,尋回了記憶,在明的那一方轉為了在暗。於是他不再是一敗塗地,他也終於能騙得過他那個狡猾心機的四方護法。
雲長流最懂關無絕,最懂關無絕是如何地愛著他,愛到飛蛾撲火,愛到失去自我。
十年掙扎,兩次赴死,換來一句&ldo;沒靠得上你&rdo;任誰都會心寒。可這世上唯獨關無絕會慶幸,慶幸自己的付出沒有被他心愛的人發現……
護法果然更高興,他定了心,正巧連番被逼著睡了那麼久也有些精神,竟也大著膽子,試圖靠自己從教主那裡試探幾下現在的狀況。
關無絕決定從他自認絕不會出錯的地方開始,他還握著雲長流的手指,首先問道:&ldo;教主沒靠上屬下,卻不知能使得逢春生這般奇毒得解的究竟是何等機緣?&rdo;
雲長流沉默了:&ldo;……&rdo;
有何機緣……他哪知道自己有何機緣!?
這不都是為了騙護法麼!
不過雲教主也很有一招,只聽他淡然道:&ldo;護法且先告訴本座,你是如何傷成這樣的?&rdo;
這回換作關無絕默然:&ldo;……&rdo;
如何傷的……他哪知道自己如何傷的!?
這不都是為了騙教主麼!
兩人相對沉默片刻。關無絕咳了咳,極為心虛地試探著道:&ldo;教主……這事說來話長,可否下回再說?&rdo;
雲長流如願以償,自是一口應下:&ldo;好,本座這邊也是一言難盡,下回再說。&rdo;
兩人遂各自悄悄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下關無絕也不敢冒險了,難得乖順地趴在床上不折騰。他往窗外看,估摸著天快亮了,再過一會兒關木衍那幫人又要來逼他喝藥休養。
於是關無絕突然來了勇氣,他認真望著雲長流,問出了那一句話:&ldo;教主,您真的不生無絕的氣了麼?那一日在城外,您……&rdo;
雲長流搖頭示意護法不必說下去,他伸手虛環住關無絕,成一個半抱的姿勢。低下頭,唇瓣就在護法的耳側開合:&ldo;回來便好。&rdo;
這種姿勢之下,兩個人挨得實在太近,連氣息都要交纏在一處。雲長流一語說完,心中陡然燒動,形狀好看的薄唇順勢向下壓,吻在關無絕的耳垂上。
關無絕終於忍不住小小地哽咽了一下,紅了眼尾,&ldo;您還要我……&rdo;
仿佛跋涉於大漠之中久經焦渴的旅人,乍一遇湖便迫切地渴求著甘霖;又仿佛是在冰雪之底沉睡了一個寒冬的種子,春風一吹便迫不及待地瘋狂生長。
關無絕緊緊地合攏了眼,用力往雲長流懷裡挨過去,汲取著那令他心安的溫度。雲長流又親他,這回是落在鬢角,&ldo;快些好起來。&rdo;
教主嗓音更低醇,更柔軟。他抱他入懷,神色溫和,挑著他最喜歡聽的話來哄他開心,&ldo;本座身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