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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林蕊生是個例外。其實他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因為他無法對她採取行動,也因為時君度確實該死拋開別的不說,單憑模仿殺害鍾巧妹、嫁禍給鏍絲刀殺手一事,就已經嚴重觸犯了他的禁忌。
但行動開展的不太順利。六一事件後胥芳晴失去了父親,又弄瞎了眼睛,時君度成為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再次令他舉棋不定。如果時君度也死了,胥芳晴能夠承受得了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嗎?這是他不得不顧慮的問題。
也許正是因為他遲遲沒有兌現那個承諾,所以林蕊生心急如焚地跑去喝酒了吧。石巍陰沉著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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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對於生於斯長於斯的石巍來說,熟悉如樹葉的脈絡。他知道怎麼走能夠躲開警察和紅綠燈,也知道怎麼走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而對於一個計程車司機來說,掌握前者尤其重要。
他將車拐進光線昏暗的橙子巷。那是一條老街,逼仄的道路兩旁林立著一些簡陋的旅館和小飯店。暗巷中隨時有可能殺出一個濃妝艷抹的站街女,或是拿著傢伙的亡命之徒。環境儘管不好,但從這裡繞到海濱路,至少比其他地方節省上幾分鐘。
他屏息前行,提防著前方可能會突然發生的狀況。在一間名字惡俗的飯館門口,他看到一個衣著考究的男子走下停靠在路旁的切諾基。592挺拔俊朗的身姿,分明是時君度。
這令石巍感到有些奇怪。以時君度的身份,他應該只會出現在星級大酒店。而現在他正挾著一個黑色皮包,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的污水,閃進了那間骯髒的小飯館。
他猶豫了一下,好奇地踩下煞車。
透過不怎麼幹淨的玻璃窗,看到有個衣著邋遢的小青年坐在角落裡,面前擺著兩個涼菜和一瓶啤酒。一看到時君度出現,馬上站起來,堆起一臉諂媚的笑。時君度面色冰冷地對他說了兩句什麼,接著從皮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扔在油漆象魚鱗一樣斑駁的桌子上。小青年抓起來,手忙腳亂地打開看了一下,臉上登時露出狂喜的表情。而時君度此時早已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返回切諾基,風馳電掣地開走。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
石巍注意到時君度走出來時的表情陰沉,僵硬,整張臉如同水泥澆築的一般,跟印名中那個氣質幽雅、笑容溫和的紳士判若兩人。俊朗的眼睛裡甚至帶著難以言喻的戾氣。那是平常的他的眼神里絕對不會有的東西。
石巍直覺他跟那個小青年的關係非同一般。那個袋子裡裝得會是什麼?從小青年欣喜若狂的表情判斷,應該是錢。時君度為什麼要給他錢?一瞬間,他的腦袋裡塞滿了疑團。不過此時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石巍重新發動引擎。十幾分鐘後,他抵達了碧海漁村。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餐廳里的客人所剩下無多。他環視了一遍,沒有林蕊生。心裡閃過了&ldo;糟了&rdo;的念頭。他立刻掏出電話撥打她的號碼,鈴聲從不遠處的一個雅座里飄出來。迅速走過去。推門而入之後,拎著的那顆心立刻落了下來。林蕊生正面色酡紅地歪在椅子上,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再看地上,果然倒著幾隻空啤酒瓶。
&ldo;你終於來了。&rdo;一個男人從旁邊站了起來,說。
石巍一看到他,立刻緊張地直起了脊背,&ldo;江日暉!你們怎麼會在一起?&rdo;
江日暉抓了抓臉:&ldo;是她打電話約我出來的,說是有話要跟我說。&rdo;
&ldo;有話要跟你說?&rdo;石巍警覺地巡視著他的臉。
&ldo;是啊,結果見面之後,就一直逼我陪她喝酒。&rdo;江日暉苦笑了一下,&ldo;我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