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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哄我的?”
“我以前在北疆草原上防范柔然时,夜晚每天要观星,这是我们夜晚行军打仗的方向。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
“佛狸,你敢说,你没有骗过我么?”绮云坐起身来,眼瞅着他,似嗔似恼。
“那也是你骗我在先。”拓跋焘想起来了,笑着狡辩道,“在平城,你不也是从一开始就骗我的吗?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对你几次试探,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和你说了实话,谁知道你会怎么看我。如果因为男女之防,你和我更加生分了呢?”绮云白了他一眼。
“原来你心里早就有我了,想着云清的身份离我更近,你才不肯实话告知我,对么?”拓跋焘的嘴角溢出轻轻暖暖的笑,低低地说道:“傻瓜,你不知道早在长安城,你为我挡下王镇恶的鞭子的时候,只怕那时,我心里就有你了。你那么柔弱,却面对着凶神恶煞的王将军毫无惧色,像一只在风中骄傲的麋鹿,让我移不开眼睛。”
他说得认真,绮云动容不已。
拓跋焘见她沉默不语,笑道:“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就是绮云,也不用受那么多委屈了。”
“说道委屈,”绮云醒悟过来,咬牙说道,“我记得刚进了你泰平王府,我好心好意帮你整理书籍,却挨了你一顿板子。你怎么那么可恶?”
拓跋焘面上有些歉意,告饶道:“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帮我,但进了我泰平王府,任何人任何事,只得依法秉公处理。就算那时知道你是绮云,我也不能徇私。不过在清溪山庄,你就不用那么委屈了。”
提及清溪山庄,绮云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你还说,上次在清溪山庄,你和别人合伙那样欺骗我,我被你气得差点呕出血来。”
“以往的事,云儿就别再责怪我了。”拓跋焘软下声音求道。
绮云佯装生气,娇嗔道:“你这只狡黠的狐狸,当初还利用贺小姐来骗我。啧啧,真是情意绵绵,郎才女貌。”
“云儿,你一向聪明,怎么那时就上当了?”拓跋焘伸手揽住绮云的肩头,低声笑问。
“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骗贺小姐,还是在骗我。”绮云不依不饶,故意拿话刺他。
拓跋焘听了这话,倏然直起身来,口中急道:“你还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的吗?绮云,你是不是要让我此刻把心……”他话未说完,被绮云紧紧按住了嘴巴,止住了他的话。
绮云双眸微红,涌起泪意,脸上却是笑着,“佛狸,别说了,是我不好。我信你,刚刚是和你玩笑来着。”
拓跋焘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想起那晚的事情,笑道:“要说,你那晚吹的笛音真是不错,恰你吹的又是《凯风》,就让我更确信一分你就是绮云。直到我王婶给你把脉,对我说你是女儿身,更坐实了你就是绮云。所以,我才要那样试你一试的。”
“你的王婶,她人真好!”绮云叹道。
“她膝下无子,从我记事起,她和窦ru母一样,都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
“佛狸,你真是好命,身边的人对你都那么好。我都有些妒忌了。”绮云有些吃味。
“你放心,如果云儿和我一起回到平城,她们也一样会对你好的。”
“我才不要去呢!若知道你的人和你的心是被我拐了跑的,她们的涵养再好,只怕也会嫌弃我了。何况,她们和你的父皇都中意的是贺思华小姐。我可不想自讨没趣,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受人家的白眼了。”
“那你就愿意舍了我,独自离去吗?”拓跋焘有些悒郁。
“嗯,你的人和你的心固然重要,但活得恣意潇洒才是最最要紧的。”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