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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暗嘆不好,她這一段到底是忙昏了頭,急著精進武藝,卻忘了這原主的致命傷。
每逢月圓之夜,寒從身起,經脈逆行,痛不欲生。
想到這裡,她要離開的意思就更明顯了,這樣的痛苦,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成為弱點。
哪知少年反倒不依不饒了,他長臂一伸,便擋住姜夏去路,一步一步,逼著她背靠到門框上,單手往上一撐,便包圍到了懷裡。
&ldo;不許動。&rdo;
桓鏡輕喝一聲,接著說:&ldo;本長老必須要親自驗驗你…看是真是假,還有,你是不是給我下蠱毒了,嗯?&rdo;
他嗯時尾音上揚,連右眼角下那點淚痣都隨眉眼輕挑,愈發勾人。
姜夏卻沒空欣賞,她早就知道桓鏡不是面癱,只是裝。
便想推開,哪知少年越湊越近,哪裡還有半點清清冷冷的禁慾感,這要不是姜夏,不是心裡揣著事的姜夏,估計早就淪陷了。
她生無可戀地閉上眼,想拼了老命一推,反而那纖細手腕被少年緊緊扣住,他微微伏下身,外衫因為拉扯已露出精緻的鎖骨,就那麼撩人的,把臉湊進了姜夏眼前。
他的唇,甚至輕輕擦過她的。
可即便如此,姜夏的臉色也只是越來越蒼白。桓鏡便徹底確定,這殼子裡換了個人。
他鬆開姜夏的手,拉好衣衫,也一片收起了那勾人的淺笑。
剛想質問,卻被靠著門框的人仰臉一口鮮血…噴了白衣滿身。
桓鏡當即一驚,他是個愛乾淨的,此刻卻無暇去換衣服,只見眼前的小姑娘臉色慘白,緊咬牙關,似乎承受著噬骨的疼痛。
冷汗就順著她頰邊下滑,沾濕了鬢髮,在冬日的夜裡很快凝結。
姜夏還想跑,還想藏起這一身狼狽,卻在轉身時,被那錯愕的少年一把拉進懷裡。
桓鏡感受著她極低極低的體溫,便知道情況不妙,他一邊暗中輸內力替她順經脈,一邊傳了待命在暗處的影子去找白夜。
修羅門中,數他醫術最好。
在這個過程中,桓鏡已把姜夏打橫抱到室內,他身形修長,這樣一個小姑娘毫不在話下。
隨手運起內力把所有取暖的火盆都點亮後,桓鏡又想扒了姜夏的衣服,貼著她背部輸送內力,哪知那看著半生不死的小姑娘一下彈起,還跳得老遠,跟迴光返照似的。
桓鏡便想笑,卻還是覺得不太地道,忍住了。
幸好他沒笑。
因為姜夏是個記仇的,哪怕此刻已被徹骨的寒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也依舊清醒冷靜,謹守著底線。
她看著桓鏡走近,便堅定地搖頭伸手,又迅速取來房中的一束繩子,哆嗦著一遍又一遍把自己雙手打結,她生怕…等意識不清醒時,便會像從前原主一樣,忍不住自&iddot;殘。
她做這一切時,唇已無半點血色,明明冷成那樣,額頭上卻大顆大顆滑落汗珠,叫人看著便是痛不欲生,不知怎的,桓鏡的心也微微動容,他還是走上前,幫她把繩子繫緊後,再次緊緊拉到懷裡,一刻不停輸送內力。
等到白夜忙完趕過來時,那小姑娘的雙手已被捆綁得血液不流通,泛著青紫,她嘴裡還塞著帕子,是桓鏡以防她痛不欲生時產生自&iddot;盡的念頭。
而姜夏此刻已失去意識。
活生生痛得昏死過去,似乎連夢境裡都是痛的,她眉頭緊鎖,眼角一滴一滴熱淚流下。
白夜便有些後悔了。
若早知這一幕,便是稍稍被公子責罰,他也該早點過來的。
便不再遲疑,男人半蹲在床塌前,替桓鏡懷裡的姜夏施針,凝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