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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但我知道,未來我只會越來越喜歡你。&rdo;
青年說這話時是很認真的,帶點學術性的,十分正經,絲毫意識不到話語的撩人。
便是這樣走近,他彎腰湊到小姑娘的面前,幾乎貼近,卻沒有任何欲&iddot;念地說:&ldo;讓我算算,你喜不喜歡我?&rdo;
&ldo;不能只算我一個。&rdo;他這樣說著,又認真重複那一套…祖傳的算命,仍舊是算得頭昏腦熱。
算得昏天黑地。
終於,他再次得出結論‐‐
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很奇怪,桓容又是有點強迫症的,他攤開卦象,再細緻琢磨。
琢磨來琢磨去,又渾然忘了時光,再抬起頭時,眸光忽然柔了柔,只見那安安靜靜做背景板的女孩子就躺在池子邊,靠著殿中樑柱,溫泉水的熱氣在她臉頰上拂過,那般緋紅,清透中如玉質般光滑,長長的睫毛緊闔,歲月靜好。
桓容坐在這頭,隔著溫泉池望向她,望了好一會兒,確定心中那一點點不同後,更加肯定了測算。
今天的桓容,真的比昨天的桓容更在乎她一分。
仍舊淺淡。
但青年不敢忽視日積月累的力量,他還是要想辦法送她走,不能留她在身邊。
因為他註定是要為這天下獻祭自己的,就像楚懷瑜堅定要殺他一樣。經年累月的矛盾不可能三言兩句解釋清楚,他也不想成為壓倒那少年公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換句話說,若讓楚懷瑜知道:他恨的人,其實是他最不該恨的人,那是何等的殘忍。
無異於崩塌他所有的認知,一併否定他所有的對抗與努力。
讓那樣一個人承認自己錯了,很難。十分的難。
桓容輕輕嘆息一聲,想喚醒姜夏,卻又是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漂亮的手指在溫泉水中一划,通透的水珠便盡數灑到了姜夏臉上,這樣的叫醒方式,很獨特。
也…很直男了。
桓容其實更應該算算,為什麼自己注孤生。
但奇怪的是,那少女紋絲不動。仿佛失去知覺。
他這才皺眉,走上前,捋起袖子,輕輕踢了踢姜夏的腳。
對,踢。
這動靜稍微大些,姜夏悠悠轉醒,面色卻是幾近透明般蒼白,桓容只需一眼便知,她命數將近,多活一天,都是苟延殘喘。
再細緻一看,少女的經脈盡斷,想來是自脫離修羅門起,已元氣大傷,死期將至。
桓容心底突然升起一抹驚懼。
很淺,卻讓他無悲無喜的心痛了一下,卻不知為何痛。
適時,宮中侍衛前來通稟,說是太子楚懷瑜和桓鏡一行人回來了。
那少年公子先去替了假的,做回太子,倒是桓鏡,直接過來了。
一身白衣,風塵僕僕。
見到姜夏那一眼時,桓鏡的步子頓在了原地,帶著點想靠近又不知該如何靠近的小心翼翼。
無端叫人心酸。
他就那樣看著,看著那女孩子立在師傅桓容身邊,咬著自己蒼白的唇,一字一句說:&ldo;拜見師傅。&rdo;
而後挺如青竹的少年撩起衣擺,單膝跪地,背在身後的長劍錚錚,只有雪白劍穗輕晃。
他抬首抱拳,抹額寥落出幾許碎發,卻再不復少年意氣,無端多了幾分淒涼。
即便如此,桓鏡也還是昔日的少年,知禮能容,善良敢舍。
他說,明明白白對桓容說:&ldo;求師傅,送她走。&rdo;
話音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