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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他真慶幸自己有一個學習起來不費功夫的腦子,這樣他才能在一邊留意她動作的同時一邊好好學習,給她做家教。
他不清楚事情原委,也沒打算再問。
那些曾經執迷不悟的事情如今顯得輕如鴻毛。
只要她這個人在就好了。
她陪在自己身邊,這就很重要。
別再讓她遭受苦難了。
那麼善良真誠的人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被逼無奈,而且他現在擔心的是,蘇凌有不明顯的精神分裂,許蘇會不會也有。
他聽過她說夢話,見過她夢遊。
他覺得奇怪,只在半夜裡看她撐著單薄的身體圍著房間晃一圈,然後重新躺下,甚至鑽進自己懷裡,緊緊抱住。
他不敢,也不願意多想。
又怕問出口,她會無法接受。
他和許蘇已經夠難了,每當想起那個好像被拋棄的一年,他都覺得遺憾。
他覺得自己委屈,所以把憤怒轉移到她身上,可當他隱隱感覺到她比自己過得更辛苦,那種無謂的氣憤煙消雲散,只剩心疼。
沉下來的天空像一張沒有邊際的幕布,星光微弱,聲音寂寥,破亂不堪的陳舊小區背景將少年挺拔高瘦的身型襯托得越發利落。
孟唯景用腳掌碾磨布滿塵土的地面,抬起頭,目光沉靜。
彎月如同鉤子,月光靜靜流淌。
如果舉頭三尺有神明,那麼煩請神明保佑她,往後餘生順遂,期待永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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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景這次來水城,不僅僅是因為要和許蘇一起去和城參加比賽,更重要的是馬上要到許蘇的生日。
許蘇生在盛夏,七月中旬,孟唯景出生在初冬,十月下旬。
算起來,許蘇比孟唯景大三個月還多。
孟唯景早早訂了花和蛋糕放在賓館裡,打算在這裡給她簡單慶賀一下,他躺在床上給她發消息,問她幾點下班。
許蘇遲遲沒回復,可能是太忙了。
看了眼手機,孟唯景打了個呵欠,昨晚太鬧騰,送許蘇回家後他步行回住處,精神不好。
許蘇給他回消息時,他睡得正沉。
蘇凌請了半天假,去菜市場買了菜和肉回家做飯。
許蘇覺得自己剛送走她沒多會兒。
早晨時候蘇凌交代她去水城西郊送個東西,來回兩個多小時,和孟唯景的住處不同路,她正準備回家給蘇凌做飯,蘇凌回來了。
蘇凌進了廚房,把剛買的菜放到案板旁:「今天下午不上班,我給你做好吃的。」
許蘇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媽你是不是請假了,就過個生日,晚上簡單吃頓飯就好了啊。」
她剛回家,外出的衣服全換了,又穿起那件蘇凌送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戴著黑色蝴蝶結的白色連衣裙。
一轉眼她都二十歲了。
蘇凌看了她一眼,眸裡帶笑:「不光是給你慶生,也給我自己。」
許蘇走過來,剛拿起 一把菜準備洗,就被蘇凌的話驚到了。
「我這一輩子啊,苦難已滿,榮譽為零。」蘇凌一刀背拍昏了魚,接著說,「就生了一個你。」
「媽——」許蘇聽不得這話。
「好了好了。」蘇凌知道許蘇要說什麼,根本不想聽,「你快出去吧,你男朋友不是來找你玩嗎?怎麼不去找他?」
「」許蘇驚得不敢說話,「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他——」
蘇凌瞥她一眼:「你和他怎麼了?」
「不是啊。」許蘇說,「你之前不是說不要讓我被男生影響到嗎?會耽誤前程。」
「可孟唯景長得很帥哎。」蘇凌惋惜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