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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晌午便睡午覺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面有熙熙攘攘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吵得她再也沒法闔眼睡下去。
「外面什麼人,這麼吵。」柳玥睡眼惺忪。
英娘出去看了眼,回來說著:「是殿下回來了,好像給夫人帶了不少東西來呢。」
柳玥納悶,洗了把臉出去看,外面放了不少東西,衣料首飾一應俱全,都是帝京時興的樣式。
祁文卿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著人把東西搬進去,一樣樣都在冊子上登記了。
「前兩日的事是我不好,這些權當是我的賠禮。」
柳玥恍然大悟,這是被皇后教訓了一通,估計還是皇后出的主意,買了一堆東西來哄她。
她之前氣歸氣,但是看著祁文卿難得低下頭哄她,柳玥順便也就原諒他了。
祁文卿看她笑著去挑東西的模樣,就想起下朝之後,被大太監留著在宮裡用飯。他還當是什麼事,沒想到進去就看到帝後兩人臉色不善,為著前日柳玥受委屈的事情說了他一通。
柳玥親爹是輔佐二帝的老臣,素來清貴不屈,在皇帝心裡地位非同凡響,再加上他疼愛小女兒的名聲在外,肱骨重臣的愛女在他這受了委屈,還能勞動皇帝皇后親自教育,面子實在是大。
偏生柳玥就不是個能容其他人的主,祁文卿想到這就頭大,他為了攀柳學士的關係,瞞住了和許娉婷的事,本以為過兩月柳玥也就接受了,外面哪個皇子王爺不是這樣過來的?
沒料到柳玥跟她爹一樣犟,光是一個許娉婷就容不下。他跟許娉婷早已暗中生情,許娉婷一心要跟他,說到提親也只是委屈的抹眼淚,說自己家世不好,沒能給他幫助,還是娶了柳家嫡女吧,賤妾蒲柳之身只盼著能遠遠看他一眼就知足了。
如果不是許娉婷步步退讓……他也並不是很想娶柳玥。祁文卿說不上柳玥哪不好,但是許娉婷對他千依百順,事事遷就,柳玥就非得有些時候跟他對著幹。
柳玥被這番動作哄了個七葷八素,哪裡想到這麼多,也沒注意到邊上人的面色千萬變化,叫人登記了就拿下去。
她突然想到那個平安符,叫英娘從裡屋拿出來。
「這是我昨天求來的平安符,你帶在身上,少吃點兒虧。」柳玥笑著給他系在腰間,她特地挑了個蓮子白的袋子,搭衣服也好搭。
祁文卿由著她弄,福袋裡面輕飄飄的,就一張符紙。他不信鬼神之說,勉為其難接受了柳玥的好意。
起先二皇子過來,英娘還以為兩人又得吵著走,誰知道今天二皇子是閒情逸緻足了,還陪著柳玥用了晚膳,才說自己有政務要處理,回了書房。
祁文卿前腳才走,柳玥後腳就讓人又端了盤菜來。
祁文卿愛吃的蟲草蹄髈湯,她是最吃不下的,但是當著祁文卿的面,她又逼著自己吃了幾口,弄得一頓晚膳都沒什麼胃口了。還好英娘懂她,讓小廚房額外做了兩道她愛吃的菜,不然柳玥一整晚都得被這蹄髈湯的味道噁心。
柳玥在這做著美夢,書房裡卻是另一番紅袖添香。
祁文卿沒騙她,是有事要處理,但是他剛坐下沒多久,許娉婷就搖曳生姿地進來端茶磨墨了。
這事兒柳玥也做過,她自小跟著柳學士聽課,多少懂些,偶爾還能給他提點意見,幫他出出主意。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柳玥再也沒來過他的書房,變成了許娉婷。
許娉婷自知沒什麼學識,一心要伺候二皇子研墨和茶水,摺子上的東西她是一竅不通,祁文卿處理公務時候也從不跟她多說話。
今天不一樣了。
許娉婷早就收到消息,今天晚上是有備而來,她穿得比往日都鮮麗些,見祁文卿合上摺子略作休息,立馬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