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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錦遙跟著徐希回了家,徐希讓他在家好好坐著,她去商場裡給他買他最喜歡的蛋糕。
這麼一去,就發生了意外。
路錦遙接到醫院電話趕去醫院的時候,他的舅舅們已經到了。
徐希被推進手術室,正在搶救。舅舅們拼了命的撥打路溫明的電話,可是無論怎麼打,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路錦遙安安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前的位置上,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撥過一次電話給路溫明。
徐希沒救回來。
十一月二十日,路錦遙奪冠的日子。
徐希走了,再也沒回來。
徐希走的第二天,路溫明才接了電話。
路錦遙大舅撥通電話那一刻,直接開門見山說徐希走了。
路溫明沒有信,覺得他在亂說,草草敷衍幾句就掛了電話。
等他解決完這件事之後,想了想覺得有點不放心,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徐希。
徐希的手機,他大舅給了他。路錦遙看著手機上的備註,粗魯的抹了一把臉,擦去臉上的淚水才接通了電話。
「喂,阿希你現在是在哪兒呢?」
路錦遙聽著路溫明的話,一時間淚水又蓄滿整個眼眶。
「我媽死了。」
「瞎說什麼呢你這個臭屁孩子,等我回去你這張嘴就別想要了!」
「我媽出了車禍,沒救回來。」
「死了。」
路溫明趕回來那天是徐希走的第四天。
路錦遙的舅舅們帶著她的遺體去了火化館,出來之後遞給路錦遙的是一罈子的灰。
路溫明回到別墅里,就看見桌上擺著徐希的黑白照。
黑白照面前是一個罈子。
從此,路錦遙再也沒和路溫明有過什麼交流。
也再沒碰過琴和畫筆。
從過去的回憶里走出來,路錦遙扯了張紙巾擦乾淚水。
他拿起手機,點開於鶴的聊天窗口,他紅著眼睛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輸入了一些話,又刪掉重新輸入。
想了一會兒,路錦遙在對話框裡只留下兩個字。
但是最後,他還是把這兩個字刪掉了。
他現在暫時還沒有勇氣,發出那兩個字。
於鶴回到於少歌那棟房子裡。這種房子隔音性並不好,鄰居聲音稍微大點都能聽見。
他一進門就聽見對面在喊孩子寫作業的聲音。
於鶴嘆了口氣帶著眼鏡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找了一些甜品食譜準備做好,明天帶給路錦遙吃。
這些事情做完,他的回憶不由自主的飄到了今天他彈琴被路錦遙發現的那個時候。
於鶴跟在路錦遙身後和他一起上了樓,期間不停的注意他臉上的變化。
路錦遙帶著於鶴進入他的房間後什麼也沒說,對於剛才於鶴彈鋼琴的時期隻字未提,只是沉默的把書本拿出來,把筆拿出來擺在面前等著於鶴的吩咐。
路錦遙這麼自覺,還不說話,於鶴好歹也是和他認識十幾年了的,還做過一年同桌,對於他心裡現在想的什麼他清楚不過。
但現在不是時候,他不會主動揭開路錦遙的傷口,畢竟當年那件事,每個家族裡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要做的,是一步一步引導他走出這個傷口,而不是給他創造更大的傷口。
他作為路錦遙十幾年的競爭對手再清楚不過路錦遙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他現在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失敗的環境裡,不肯伸出手去接觸那個他本應該就在的成功世界裡。
於鶴皺著眉拿出一個記事本,慢慢的寫上他的計劃和今天試驗成果。
他甚至比路溫明都想要讓路錦遙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