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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卸磨杀驴的悲剧。”
张合道不敢苟同,也不能辩驳,任由市长大人侃侃独白。
徐市长注视着张合道的表情,继续说:“傻瓜也晓得,循规蹈矩做不成事情。可是我们有些同志比傻瓜还要傻瓜,脑瓜壳就是不开窍,死抱着清规戒律不放,今天讲廉洁,明天讲反**,唱高调能当饭吃么?搞活经济关键是一个‘活’字,我们**人也不是清教徒嘛。”
张合道不无玩笑:“想不到徐市长这样的大干部也有牢骚呀。”
“牢骚归牢骚,工作还得照样干。”徐市长神态骄悍,“我经常对下面的同志讲,不要怕逑,放开手脚大胆干,只要把经济搞上去,捅出天大的窟窿格老子担着。**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担责任吗?”
张合道听得明白,这位市长大人之所以大放厥词,一是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所感触,二是向自己传达一种份量沉重的暗示。可惜,如此一番铿锵有声的理论怎么听也是一种自我宣泄的强词夺理,堂堂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执政理念,难怪南州的经济出现泡沫式的畸形膨胀,也难怪在浮华的政绩下面掩盖着老百姓的血汗付出,更难怪“一龙一虎”横行南州巧取豪夺!
徐市长一边大口吞吸着香烟一边目空一切地喋喋不休,张合道如受煎熬一般耐着性子洗耳恭听,众人仍在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此时,田秘书也接听了一个电话,也是快步奔到徐市长的身旁,同样是附在徐市长的耳边小声讲述。徐市长听罢点点头,然后转向张合道,一脸无奈的神情:“合道,真的来事情了,省长大人传唤,我要马上赶去省城。”
张合道窃喜,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脱,但表面上依然客套:“真是扫兴呀,我还没有陪您喝痛快呢。”
“官身不由己嘛。”徐市长站起身,披上田秘书递来的大衣,一脸怨气,“没有办法呀,我在你们面前是官高权重的一市之长,而在省领导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呼来唤去的小马仔呀。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召之即去。”
张合道笑着恭维:“您是大领导,省长找您肯定有大事相商。”
“大事也罢,小事也罢,反正酒是喝不成了。”徐市长同张合道握握手,然后转向众人,“你们可要陪好张处长,陪不好格老子饶不过你们。”
“您就放心吧,我的市长大哥!”郑天虎煞有介事,“我保证让张处长一切都满意。”
众人起身,意欲相送。
徐市长制止:“谁也别送,前簇后拥影响不好。”
言罢,徐市长在前,田秘书随后,双双走出大厅。
张合道长长吁了一口气,顿觉浑身轻松。
众人重新落座,郑天龙乘机坐在了张合道的身边:
“张处长,欢迎你来南纺指导工作呵,到时候我给你接风。”
张合道打了个哈哈“我就是负责南纺的,接风就不必了!”
郑天龙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地咧咧嘴:“张处长就是张处长,原则性强呵。”
宋坚阴阴地说:“张处长行事谨慎,严于律己。”
郑天虎口无遮拦:“张处长,您别再端架子了,今天大家已经在一起喝了酒,您就入乡随俗吧。”
张合道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合道算计着时间,估计此时徐市长已经乘车远行了,于是缓缓站起身,高举酒杯:“各位,徐市长走了,我这幕‘陪太子读书’的折子戏也就唱完了。这是最后一杯酒,我谢谢大家。”
说完,张合道不等众人反映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酒杯,旁若无人一般大步离去……
众人大出意外,木呆呆面面相视,整个大厅死一般沉寂。
许久,宋坚冷冷道:“此人行事乖张,有胆有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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