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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以为凤华别庄平日怎会如此难用,父皇总不好成天拿着别家的东西来当人情不是?”
“借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这洛宝珠好生小气。”瑜阳听得原委,倒也不再胡搅蛮缠,只是嘴上仍是不讨饶,一副不舍的模样。
“这洛家小姐名唤宁渊,你老是唤她乳名,太不端重了。”婉阳自进来后头一次摆正了颜色,语气少有的郑重起来。
“姐姐别生气,我不过就背地里叫一叫罢了,也不知有多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取这么个名字!我看也就是个粗鄙的丫头,父皇宫里的人说她写的字可是难登大雅之堂呢!”瑜阳说到这,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把柄,得意的翘了翘嘴唇。
婉阳轻瞟了她一眼,眼波缓缓流转起来,嘴上噙着的笑意带了一丝狡黠:“还说瞧不来别人,这不是赶着打听她的消息嘛。”
“哪有,我只是闲来无聊,听玲珑她们嚼嚼舌根罢了。”
“是吗?”婉阳把手中的棋子置放在棋盘上,双手拖着下巴朝窗外望去。
窗外的院子里带着秋雨过后的湿润,薄薄的雾气慢慢荡漾开来,缠绵而柔软。
浅蓝华裙的少女摇了摇额头,额上随之晃荡的水晶佩玉有一种夺目的张扬,她嘴角勾勾,划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洛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有能耐让父皇收回那道颁下的圣旨,还能让父皇对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入住凤华别庄而视而不见,这个消失了十六年的洛家小姐绝不会是个粗鄙无才之女。
她可不相信只是物归原主这么个简单的答案而已,父皇对洛宁渊的容忍才是整个京城豪门世族不敢妄动的真正原因。
瑜阳看着婉阳脸上罕见的思索神情,纳闷的朝小案上的棋盘看去,握着的手猛然一紧。
沉木雕刻的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端端正正的摆了两个字在上面——宁渊。
收势欲拢,更飘逸出杀伐凛冽之态。
凤华别庄外换下的牌匾每天都引得路过的人驻足观赏一番,甚至还有些得知消息的人刻意来这探寻探寻,仅仅几天,洛家府门外的光景都比得上那些享誉甚久的京都古迹了。
只可惜,洛府大门紧闭,每天只有侧门开启之后下人出来购买一些物什,不少闻名前来的酸腐儒生则对着那紧闭的大门和杀气腾腾的侍卫望而生畏。
按理说,刚入京城的贵家小姐大多会举办诗会或宴会,邀得名门小姐来结识一番扩大交往圈或是以此提高自己在京城贵女中的名望。可半月下来,洛家小姐硬是没有丝毫介入京城贵女圈的迹象,也没有哪家闺秀有收到洛家小姐发出的邀请,所以这神秘莫测的洛家小姐在引得众人注目的同时,京城里也渐渐有了洛氏女容颜粗犷,好武成性,文采欠佳的传言。
凤华别庄,不,洛府大门里和过去的半月一般无二。
这里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闲言的,况且就算是听到了,里面的人也未必会挂心。
院子里举着巨石的清河跑得正欢,年俊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不止一次感叹过,这丫头绝对是个怪胎,才不过十六岁,却能举起千斤之石跑上十几圈,而他如今也不过才堪堪举起罢了,连挪动都不能。
明明他近一年来修习的也是洛家祖传的《亢龙诀》,可成效比起清河来却差了不少,他至今还记得当洛清河告诉他学的是《大力诀》时他呆楞的表情,明明是百年洛家不传之秘,如今不仅传给了外人,还改了这么个让人痛不欲生的名字。
看来,小姐取名字方面天生就有让人瞠目的潜力。
年俊朝旁边等阶上的木榻看去,身着深紫锦袍的女子大剌剌的睡在上面,锦袍上偰绣的古纹范印着神秘的气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