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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那空洞呆滯的眼珠子遲緩地轉了轉，那隻腐爛的腳也瞬間立直起來，轉過身看著莫璿，霎時氣場兩米八。

&ldo;什麼廁所鬼多，就是你們這些心裡有鬼的人杜撰出來的，你以為鬼喜歡聞尿騷味和看你們的屁股嗎？鬼沒有鬼格啊？鬼沒有尊嚴的嗎？鬼不要面子的啊？！你瞧不起鬼啊？！跟誰沒當過人似的！神經病！&rdo;

鬼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回音，鬼氣森森，陰風陣陣的，像從遠方飄來的般，讓人頭皮發麻。

他氣急敗壞地說完就氣也不喘頭也不回地走了，眼裡的嫌棄和鄙夷，即使他的瞳孔黝黑一片都掩藏不住。

漣漪：&ldo;……&rdo;

莫璿：&ldo;……&rdo;

說得好有道理，他們竟無言以對。

兩個人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就這樣過去了，藥水失效時，莫璿還一臉的意猶未盡，分別之前還問漣漪要了一瓶藥水，還雙眼亮閃閃，萬分期待地問：&ldo;下次我們去那裡？&ldo;

雖然莫璿很主動，但是漣漪並沒有覺得高興，莫璿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l;下次我們再一起去哪裡看鬼？！&rdo;

&ldo;我們還是下個位面再見吧！&rdo;

漣漪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懵逼，呆萌無措的莫璿站在原地，他雖然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嘴角抿了抿，眼神都灰暗了幾分，如果他有耳朵和尾巴，那一定是耷拉下來的。

他好像惹她不高興了。

不高興的漣漪收拾東西回家了，因為要回家陪爸媽過年，而且她手上的符紙和硃砂什麼的都太低檔次，她也要親自去取材，她還要試驗一下道術，時不時還要去收幾隻業障深重的鬼來練練手，忙得嗡嗡的，根本沒空理莫璿那智障，這就導致了他每夜輾轉難眠。

於是，莫璿開始每天給漣漪發簡訊。

【今天我在時代廣場遇見楊素心，就是之前很出名的影后，她是被她的助理先奸後殺的……】

【今天我在我家小區遇到了隔壁老王，他的妻子和樓下老李偷情，還在他在外地工作的時候偷偷生了一個兒子，後來那個兒子娶了他女兒，當他知道他們是同母的兄妹時，活生生氣死了……】

【今天我遇到了小學同學劉大錘，他成了上市公司的總裁，他的妻子卻默默出軌一年半，就在他去離婚的時候，被車給撞死了，天價遺產成了他妻子的嫁妝，他死不瞑目……】

漣漪想不理這智障，但是沒忍住，回了一句【你能說句人話嗎？】

【我想你了。】

漣漪：&ldo;……&rdo;喲，居然會撩她了，是和劉大錘取的經嗎？

但是她氣不起來了怎麼破？！

陽光撒在她身上，有層層光暈，讓她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絢爛得融化了這冬天的風雪。

電話那頭，悶騷的莫璿，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表白了，卻石沉大海，不悅地死死盯著手機，像要看到地老天荒。

莫璿忽然轉過頭看著旁邊一隻仿佛被碾過的，眼珠子都突出來的鬼，冷漠臉，冷漠地道：&ldo;你不是說表白有用嗎？&rdo;

旁邊的劉大錘無語，看著昔日無所不能的學霸追妹子時蠢萌的樣子，只覺得天雷滾滾，他忍不住抽了抽僵硬的嘴角道：&ldo;我也沒什麼經驗啊，當年我就是這麼追我老婆的。&rdo;

莫璿若有所思，&ldo;所以你老婆出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