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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生和秦家果然上门来要人,徐景焕便来个先发制人,说秦萱惊扰民宅,还挟持婉姐儿逼迫谢芝兰,贺澜生和秦家自然不肯认,便闹了起来。
徐景焕不怕他闹,就怕他不闹,索性添了一把火,闹的更大,一纸状纸递到了顺天府,贺澜生和秦家不见秦萱,心里本来就没底,如今见徐景焕告到了顺天府,一副没有结果就不罢休的样子,也有些慌张。
秦萱嫁给贺澜生后,贺澜生便靠着秦萱的嫁妆过日子,他衙门里的差事也越发难当,原来人见人笑的。如今谁都懒得搭理他。
贺澜生暗恨官场黑暗,众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却不肯服输,越发拿了银子上下打点,偏大家都唾弃他的为人,也存心戏弄他,收了银子不办事,让贺澜生越发恼火。
而秦家见贺澜生拿不出一个子儿来,花的都是秦萱的嫁妆。自然不乐意,两边一问,才知道贺澜生是净身出户,被唐囡囡给忽悠了,顿时又闹着要秦萱和贺澜生和离,贺澜生如今把秦萱当成救命稻草。哪里肯和离,闹来闹去没个章法。
秦萱却不死心,想着自己给瑞王妃认个错,磕个头,低声下气的哭求一番,说不定还会被接回瑞王府。过以前被人前后奉承,人人称赞的表小姐的生活。可几次三番去瑞王府连门都没进去。
又去求岑寒的原谅,却被岑家乱棍打了出来,想去谢家打秋风,偏偏她一进京便住到了瑞王府,和谢家也不熟悉,谢家自然更不搭理她,走投无路下才想到了谢芝兰。
好歹谢芝兰是她的表姐。觉得只要谢芝兰肯出面帮自己说情,不管是谢家和瑞王府都是给两分薄面。可被徐景焕那么一说,她心中五味陈杂,真恨自己生错了人家,若是生下来就是公主,就是千金小姐,又哪里会沦落至此。
此时此刻秦萱还觉得自己没错,她又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疼爱她一心一意为她打算的父母兄长,能靠的只有自己,偏偏秦家还把她当成摇钱树,让她进京攀一门富贵,她也是被逼迫的没有法子。
谁不想自尊自爱人人称赞,谁不想做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可她没有那个命,只有靠着自己的姿色,使些手段往上爬,别人说她奸邪,说她歹毒,她都认了,她只希望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秦萱没想到的是,人只有自尊自爱,别人才会尊她爱她,和那些孤苦无依的人相比,她已经幸运太多,因为瑞王妃是存了抬举她的心思的,即便做不成皇妃,有瑞王府的名头在,不说嫁入公门侯府,也能保证锦衣玉食。
偏偏她自不量力,贪慕虚荣,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错之后不能悔改,反而再错,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人怜惜,值得人同情呢?
若是她当初嫁给了肃青,只要温婉贤惠的过日子,不过三四年就能出头,偏偏她又不能忍受一时的贫困,只想着歪门邪道去勾引岑寒的未婚夫婿,无视岑寒以往待她的情分,自私自利的只想着自己,又怎么不让人觉得痛恨呢。
待到秦萱醒后,听闻徐家和贺澜生打官司的事,不禁又是心灰意冷,贺澜生此举不是以卵击石么,可自己又被徐家紧紧看守,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有了前车之鉴,伯让并没有把这件事瞒着徐妙筠,反而第一时间告诉了她:“幸而秦萱没死,不然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又觉得这些事情太烦人,叹气道:“前几日张家闹事,这几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皇帝成日间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大事也没做,想想就丧气。”
徐妙筠笑道:“过日子不就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么,没有大事做,你应该庆幸才是,这说明天下太平啊,你难道想今天发大水,明天闹蝗灾?那可就够你忙的了。”
伯让一听也是,想想每天大臣们的奏折上,不是这个攀扯那个,说贪了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