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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閉著眼睛，神情安靜，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

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ldo;你懶得睜眼看，那你摸摸，能摸出來嗎。&rdo;

&ldo;我猜是女孩，因為最近很喜歡吃辣。&rdo;

&ldo;男孩似乎也不錯。&rdo;

&ldo;說不定是龍鳳胎呢。&rdo;

……

過了很久，她鬆開他的手。

&ldo;你不說話，是不是在想名字啊，那行。你慢慢想，我不打擾你了。&rdo;

&ldo;想好了，給我打電話。&rdo;

她笑了笑：&ldo;你一打電話，我肯定過來。&rdo;

韓惜穿上羽絨服，把排骨湯和橘子帶走。

除了剛被救出來的時候，她在他床邊哭了一天一夜，之後她就再也沒哭過。

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是一張微微笑著的臉。

他喜歡看她笑。

聖誕節的時候，韓惜坐在病床邊給紀堯剪手指甲，絮絮叨叨地對他說話。

&ldo;對了，我改名字了，大名叫陳靜妮，小名叫韓惜。&rdo;

韓惜把指甲刀收起來，整理了一下：&ldo;你肯定很關心楊隊的下落吧。&rdo;

那天把楊春勉從私人醫院帶走的人的是秘書小姐。她在第一聲爆炸響起，羅海遙死亡之後，自殺了。

韓惜：&ldo;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rdo;

她很有耐心地等了很久，見他沒動靜，又道：&ldo;動一下手指頭也行。&rdo;

她盯著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手指里，十指相扣。

他的手有點僵硬，也比以前瘦了點，鉻得她有點疼。

他在那場爆炸和大火中陷入昏迷。醫生說，若半年之內醒不來，就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現在是十二月，過去一個多月了。

韓惜抓著紀堯的手，放在自己臉邊，輕輕摩挲，又在上面親了親，她說：&ldo;哥哥，你知道什麼叫植物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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