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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未想裴迎華這一坐,便是坐了整整一晚,直到次日早上才起身離去。
序月水淵的東頭寢屋中,裴延老早就醒了過來,當他見到懷中的杜青寧也早早醒來,便低頭親著她的嘴角問她:&ldo;是昨晚不夠累?&rdo;
杜青寧想了下,覺得昨晚他仍舊很賣力,可她的身子好像真的被鍛鍊起來了,當下竟是真的不覺得太累,也不太疼。但她不敢說,怕說了他會更賣力。畢竟這些習武之人,體力當真是驚人。
就算她不說,裴延心裡也有數,他頗為滿意的笑道:&ldo;我去給你做早膳?&rdo;
杜青寧:&ldo;好。&rdo;
隨著裴延起身穿衣走出去關上門後,她便也起來穿了衣裳,過去先一步給自己洗漱梳妝了。
現在的氣候越來越熱,大早上的,走出房間,會讓人感覺尤其的舒服。她去到亭下坐著,打算在外面用早膳。
抬眸不經意間,她竟看到杜栩負手緩緩朝這邊踏來。
她眸露驚喜之色,立刻站起身朝他跑過去:&ldo;爹。&rdo;在這世上,她最喜歡的就是爹,從小將她當寶貝疙瘩寵到大的爹。突然見到爹,那種狂喜的感覺,她根本就壓抑不住。
她撲入杜栩的懷中,軟乎乎的又喊了聲:&ldo;爹……&rdo;
杜栩輕扯了下嘴角,摸著她的腦袋道:&ldo;阿寧不記得昨日我們便見過?怎今日就一副時隔多年未見爹的模樣?&rdo;
杜青寧聞言微愣,這才驚覺自己的反應不太對。
杜栩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僵,突然又問她:&ldo;阿寧是受委屈了?&rdo;做女兒的,受了委屈,下意識更加依賴自己的爹,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杜青寧從他的懷裡出來,牽住他的衣袖,將他往亭下拉,她笑道:&ldo;爹多慮了,我過得很好。&rdo;
不想杜栩卻是反而冷笑起來,坐下後,他看著杜青寧的臉:&ldo;爹最了解阿寧的性子。&rdo;以她的性子,該是就算過得很好,見到他後也該開玩笑嘀嘀咕咕自己過得那裡那裡不好,撒嬌不斷。
她如今的狀態不符合她的性格。
在昨日的婚宴上,他便知不對勁。瞧到女兒模樣的變化,若他沒有猜錯,他的女兒這是很有可能被囚禁過。
被囚禁過的女子,有何變化,他再了解不過。
所以他才想到今日突訪,果然是有問題。
聽到爹的話,杜青寧感覺很心虛。確實,最了解她的,就是將她一手帶大的爹。
措不及防間,她又聽到爹說:&ldo;你被囚禁過?&rdo;
猜得如此的精準,她不由失了色。
杜栩臉上的神色更冷,他立刻拉住她的手,非常果斷的給她做了決定:&ldo;和離,現在跟爹回去。&rdo;
杜栩拉著杜青寧轉過身,便看到端著早膳站在不遠處的裴延。
正是杜青寧不由懸起了心時,本是沒什麼表情的裴延突然溫和的笑了,他過去將早膳擱在石桌上,對杜栩道:&ldo;岳父突然過來,我們都沒什麼準備,不知岳父可是用過早膳?若是沒有,小婿這就去再做一份。&rdo;
聽起來,倒真是一個態度極好,無可挑剔的好女婿,好丈夫。可杜栩不吃這一套,他只突然淡淡的問裴延:&ldo;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rdo;
裴延似有些不解,無辜道:&ldo;小婿能做什麼?自然疼她還來不及,莫不是岳父覺得小婿欺負了她?如此,那便是有些冤。阿寧,你說是不是?&rdo;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青寧的身上。
他的目光雖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