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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了,徒儿天生愚钝,不等断绝友谊,还请师傅见谅,您就惩罚我吧!”
沈崖的脸上显出抑制不住的愤怒,许久才恢复了常色:“既然你认定自己的选择,那师傅也不怪你。只是你一天不出师门,就要服从我的管束。如果你想跟鲍震那小子搅在一起,那么除非你向我证明你的剑已经足以出山了。”
曾哲猛地昂起头来,就像一只饥饿已久的豹子看到了等待多时的猎物。“徒儿,愿意接受任何考验,只求师傅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沈崖听到这,开心的笑了,他等这句话也等了好久了。
“好,很简单,拔出你的剑,只要你赢得了我,我就让你出山。”
最让曾哲吃惊的事终于发生了,自从他习得了傲霜剑法后,便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有一天能用这把剑开出自己的一片天。如今挡在梦想面前的,竟然是他最敬佩和深爱的师傅。他不得不俯下身子磕了好几个头,究竟几个连他自己也忘了,他只记得鲜血早已印红了额头:“师傅!自从两年前哲儿的父母在那场瘟疫中死后,师傅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宁愿一辈子守在您的身边,也不能为了下山对您动手啊。”
此时的沈崖已经化成了一块坚冰,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一种决绝的姿态占据了他的心也占据了他的脸:“我知道,从我把你领进师门那刻起,你就有了独自闯荡江湖的愿望。如今师傅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你了,今天是你在师门的最后一日,师傅要教给你最后一件事---选择。你有两条路,一是,超越我实现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梦想;一是永远留在这个荒僻的小镇,任风沙蚀化你那把磨了十年的长剑。”
“不,师傅,我不必选择。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是不会让师门蒙羞的。您就成全我,让我下山吧。”
“混蛋!”
沈崖的脸上猛地激起了根根青筋,曾哲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暴怒的样子,那可怕的气势仿佛一口气能吞掉整个江湖。
“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江湖,你时时刻刻都要做比死都要痛苦的选择,根本无法逃避。站起来!举起你手中的剑,让我知道我这十几年来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不是一个懦夫!”
曾哲伏在地上,双手紧攥拳头,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突出来,他感到血马上就要从中冲出来,冲毁他的一切。他忍耐着,颤抖着,两股强大的感情在脑海中激斗。
“如果你真的是个懦夫,那我现在就费了你的武功,以免傲霜门几百年的清誉毁于你手!”
曾哲的性子本就高傲,怎受得了,师傅一再的出言相激,强大的压力终于战胜了他的情感。
“既然师傅要看看徒儿的进境,那徒儿只有冒犯了!”
他闪电般的抽出长剑,冲了上去。沈崖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一种如愿以偿的微笑终于浮现在这个冷酷男人的脸上。
对决很激烈,他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要制对方于死地,十几年的情分在刀吼剑鸣中击得粉碎。
鲍震一直在门外,他听到了师徒两人的对话。他是来找曾哲喝酒的,他们很早就约定好,如果想要一起喝酒,就一定要在他们没有练武之前。从一定意义上讲,他们都是武痴,只要刀剑一出鞘,那就决定了一天的安排。
他听着院里铿锵的剑鸣,一时间傻在那里。他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师徒的恩怨当中,而且这看似与他无关的事情,实则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结果。
院里的师徒还在打斗,两人的剑法轻巧、激越,而且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斗了五十合都不分伯仲。对于曾哲来说,这样的时刻每增加一分,他的狂怒就越来越不能遏制。他将手中的剑舞的像只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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