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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淳半晌無話。
就在南斯騫以為自己話說重了,要找話題緩和的時候,蘇淳清了清嗓子。
他說:「我真沒介意這個,你要是介意我介意你這點口水,要不我親你一口得了。」
然後只聽見「咔噠」一聲,蘇淳打開了安全帶的卡扣,偏身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蘇淳坐回座位,拽上安全帶,挑起嘴角笑了笑。
「南醫生,」他得逞一般笑著說:「還不走嗎?後邊車在催了。」
說心裡話,南斯騫今天真的沒有打算約的計劃。
他前兩天生理問題解決的挺好,昨晚上雖然不盡興,但是也勉強自給自足。
成年人的保養手冊說,男人一星期三次最好。這是緩解壓力、釋放焦躁的最合適的數字。如果超量,則會出現腎虧虛等問題,影響身體健康。
……道理是這樣的沒錯。
南斯騫在浴室里狠狠的譴責了自己。
南哥,別人都叫你一聲哥,你當自己還年輕嗎?
能跟現在正在床上興致勃勃躺著玩手機的年輕人比嗎?
這豈止是夜夜笙歌啊!
南斯騫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
他走出浴室一看,蘇淳果然正在床上躺著玩手機,見他出來便抬了抬手機,隨口問:「昨晚的消息怎麼沒有回?」
南斯騫下意識笑了起來,一會兒才說:「沒顧得上。」
蘇淳挑了挑眉。
南斯騫挺喜歡看他這一類的小動作,顯得鮮活勾人,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他的眼角眉梢。
「現在能顧得上了吧,」蘇淳說:「現在可以回。」
南斯騫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的聊天記錄。
crisp:南醫生,今晚出來玩呀?
南斯騫手指動動,蘇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見異思遷:不約,今天沒有餘糧了。
這不知道戳到了他什麼笑點,蘇淳拿著手機開始笑。
南斯騫也跟著笑,越過蘇淳去夠扔在另一側的煙盒。
蘇淳仍舊在笑。
他笑起來不是哈哈大笑,而是輕輕的,眼睛微微彎著,把黑瞳仁兒收起來一半,把穿戴整齊時候的那種野勁兒笑沒了一半。
南斯騫伸手摸了摸他半乾的頭髮,突然問:「喜歡跟我上床?」
蘇淳調整了一下姿勢,舒適而慵懶的看著他,「年輕人狩獵,不就是圖一個喜歡嗎?」
「狩獵,」南斯騫盯著他:「誰是獵物?」
真正的獵人,永遠不會大言不慚、勝券在握。
他會恰當的示弱,引誘著獵物靠近,叫獵物以為他毫無威脅。
蘇淳眉目間軟了神色,狀似隨意道:「這接二連三的滾床單,不如把關係定下來吧。」他毫無攻擊性的躺在他身下,輕聲說:「南醫生,要不,咱倆談個戀愛吧?」
南斯騫一愣。
他打量著蘇淳,想要從他臉上讀出真假。
蘇淳坦然注視著他,手輕輕抬起,放在了他跪在一側的腿上。
「你是我喜歡的類型。」蘇淳說:「我們床上也合拍。」
南斯騫捏著煙盒直起身,從裡頭隨便抽出來一根,走到窗邊點燃。
窗戶被他打開一條縫,白色的煙霧順著縫隙緩緩往外飄。
蘇淳看著他的側臉,「怎麼不說話。」
南斯騫轉頭看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又把視線轉向窗外。
「我唯一的擇偶標準,」片刻後,他說:「絕對不跟患者有任何感情上的糾纏。」
蘇淳說:「你前兩回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斯騫吐煙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