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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刻都不敢多留,就坡下驢,趕緊出去了。
祝東顏也欠身道:「二弟,弟妹,我去奶奶那邊回一聲。」
晏瀛洲略一頷首,「有勞大嫂了。」
祝東顏離開後,阮思轉身要走,被晏瀛洲叫住,「夫人?」
「我去取些銀子,命人送給王家娘子。」阮思嘆道,「這件事,與我還是脫不了干係。」
晏瀛洲低笑道:「我家夫人的脾氣雖硬,心卻軟得很。」
「對了,」阮思問道,「為何很多人都叫那賈善什麼『賈大善人』?」
晏瀛洲的神情漸冷。
「幾年前,他強征民夫在城郊蓋了一座亭子,說是要福蔭一方,讓眾人感念他的恩德。」
「從那時起,他欺凌百姓時,總會故意鼓吹自己在行善造福,脅迫大家改口稱他為大善人。」
阮思冷哼一聲,「這善果然是假的。」
「但你也不必怕他,見了他便避著走,免得他滿身惡臭熏到你也就是了。」
阮思嘀咕道:「我又不怕狗咬,怎麼會怕他?」
晏瀛洲眼風一橫,她趕緊補充道:「狗要是來咬我,我就用棒子打它。」
「阮思。」
一聽他叫自己的名字,阮思就知他有正事要說。
「我有事離家一趟,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這幾日我不在,你自己多加保重。」
阮思點點頭,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好了,你奶奶和你嫂子,我都會替你好生護著。」
那雙狹長的鳳眸里閃過一絲不悅。
被他這樣看著,阮思有點心虛,乾咳兩聲打岔道:「你出門在外也要多加保重……」
晏瀛洲嘆了口氣,低聲道:「護好我夫人。」
第11章 真是個瘋子
阮思命人貼了告示出去,但那間鋪子被賈家的人砸過,誰都不敢觸賈家的霉頭。
一來二去,鋪子好幾天都沒租出去。
阮思本想和祝東顏商議,自己接手鋪子做點買賣。
但她也沒做過生意,一時無從入手。
因此,她一有空便叫上銀瓶兒去市集裡晃悠。
那天她倆路過一間酒樓,見門面氣派,富麗堂皇,抬頭一看竟是「迎客樓」。
「我記得,這好像是賈家開的酒樓。」
阮思正說著,酒樓大門裡轟然摔出個大男人來。
那漢子被裡面的夥計當麻袋一樣扔了出來,四腳朝天地摔在大街上。
他爬起來一卷衣袖,大聲理論道:「老子說了沒偷那廚子的錢,便是沒偷他的錢!」
為首的夥計提著大木棍,罵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個蹲過班房的混子,說出來誰信啊?」
銀瓶兒認出面前的男子,聲說道:「姐,是那個瘋子。」
封紹宇對天賭誓道:「我要是偷了哪怕一文錢,你只管將我腦袋砍了當球踢。」
「誰信啊!快走快走,不讓我們報官抓你。」
封紹宇突然躥上前,伸出脖子,用手刀比劃道:「來!你不信就儘管砍一刀試試!」
阮思看不下去了,「真是個瘋子。」
聽到她的聲音,封紹宇愣了一下回過頭,不好意思道:「姑娘。」
阮思上前,低聲問道:「跟我交個底,偷了還是沒偷?」
封紹宇神情嚴肅地搖頭道:「我向我老子娘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進班房了。」
酒樓裡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堵在門口乾什麼,一個個都不幹活了嗎?」
那些人趕緊散開,賈善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一見到阮思,頓時雙眼放光。
「哎,十四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