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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剛一站起來,衣角就被拉住了。
那一端,阮思輕輕扯了一下,撇撇嘴說:「不餓。」
「好,晚點再吃。」晏瀛洲重新在她身邊坐下,「喬喬,你……」
他想問「你還疼嗎」,但立刻覺得多餘。
晏瀛洲從來不會安慰人,換了他自己受傷,傷得再重也覺得不足掛齒。
但他看著阮思軟綿綿地趴在那裡,心中就覺得焦灼不定,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烤。
她……看上去像動物一樣柔軟而脆弱。
他坐在軟榻邊緣,往外挪了挪,生怕碰到她的傷,一雙手都不知該放在哪裡。
阮思剛想跟他說話,但腰上傳來陣陣劇痛,悶哼一聲抓緊枕頭。
晏瀛洲的目光緊張地落在她的腰上。
她的腰怎麼那麼細?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女子的腰,竟覺得驚異,這把腰似乎他單手就可以握住。
阮思疼得直哼哼,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
她眼珠一轉,便瞥到晏瀛洲皺著眉,盯著她的背猶自出神。
「晏瀛洲,我屁股疼。」
「……打的是腰。」
鍾二爺的手下這回下了黑手,專挑極為脆弱的腰椎打下去。
要真的任由他們打完,阮思不死也得從此殘廢了。
晏瀛洲眸里泛起一股寒意,殺機畢現。
阮思疼得齜牙咧嘴,哪裡會注意到這些?
她先是一愣,隨即假哭道:「晏瀛洲!我不管,他們打的哪裡是我的屁股,分明是你的臉!」
他家夫人攥緊拳頭,義憤填膺地這樣一說,他便點頭道:「記下了。」
阮思哼哼唧唧的,扔開枕頭,爬到晏瀛洲腿上趴著。
晏瀛洲愣了愣,只覺得膝上微微一沉,又軟又暖,要是抱在懷裡一定舒服得很。
阮思今日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父母師兄全都不在身邊,就只好找她家夫君來撒嬌。
她滿足地往他懷裡鑽了鑽,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晏瀛洲剛回來時,見阮思疼暈過去,心中自責不已,責怪自己回來晚了讓她受罪。
他想著,是他對不住阮思,阮思如何責罰他,哪怕讓他去挨板子,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應下。
但他沒想到,他家夫人一醒過來,就裹著薄毯一蠕一蠕地蹭到他腿上來了。
晏瀛洲的心軟了又軟,不知該如何待她才好。
他的聲音也放緩了幾分,答道:「鍾二爺從鍾家正門進去時,我就從他家正門出來了。」
阮思想了想,噗嗤一笑說:「他就沒留你吃個飯麼?」
「他想留,」晏瀛洲的眸色一冷,「也要留得住才行。」
阮思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家夫君不好惹,豆子今日都說了,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晏瀛洲說:「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還不知道。」
「哦?」
「荀夫人出事了。」
第26章 五石散
荀氏夫婦向來愛占便宜,得了這種機會自然放開肚皮胡吃海喝。
姚鈺叫了好幾壇酒,荀夫人吃得高興,不聽荀縣令勸,一個人咕隆咕隆喝了好幾杯下肚。
席間,荀夫人喝醉了,吵著要去茅房一趟。
荀縣令只得由她去了,自己留在雅間,接著陪姚鈺吃飯聊天。
但他等了很久,不見荀夫人回來,放心不下準備去找。
荀縣令和姚鈺剛走到門口,樓上的雅間裡便傳出一聲悽厲的尖叫。
接著,樓上響起慌亂的腳步聲。
一名女子驚叫著「你別過來」,慌不擇路地跑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