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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鈺下令當著她的面活活打死銀瓶兒那一晚,究竟是三年前還是五年前?
「姐,上車吧。」
阮家的馬車到了,銀瓶兒打起簾,正要扶她上馬車,姚鈺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你是……阮家的姐?」
十多年前的姚鈺,聲音年輕溫潤,一如他那副謙謙君子的人前畫皮。
阮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頭道:「多謝公子救我。方才女子嗆了水,誤將公子……」
她頓了頓,將最後幾個字咬得極重。
「當作那食人索命的冤魂水鬼。」
柳如盈捧著心口,面帶憂色地勸道:「姚公子切莫怪罪妹妹,妹妹定是怕極,否則不會連奴家也傷了。」
她的身段婀娜,氣息柔弱,捧心盈盈一拜,分外惹人憐惜。
阮思冷笑,這張千嬌百媚的美人皮,如今再蒙不住她的眼了。
「表姐誤會了,」阮思冷冷一笑,「你推我下水,我還你一腳,不是很公平麼?」
當晚回家後,阮思就發起高燒。
雖然自家侄女柳如盈上門哭訴過,但柳氏到底心疼女兒,不忍過度指摘,只命下人好生伺候。
阮思臥床養病那幾日,父母師兄常來探望。
見了前世早已離世的親人,她心裡自然歡喜,雖在病中也時常笑吟吟的。
銀瓶兒忍不住揶揄她說:「姐這一病,怎麼反倒像撞上什麼喜事,整天笑眯眯的?」
阮思喝完藥,就著銀瓶兒的手咬了一口果脯,笑道:「打了姚鈺,高興的。」
前世她落水被姚鈺所救,便對他動了心,低頭絞著帕子謝了他。
嫁進姚家後,姚鈺說,只因她當時那一低頭,含羞帶怯,讓他動了娶她的心思。
如今,阮思重活一世,又被姚鈺救上來。
哪來的含羞帶怯?
迎面就是一拳。
這回她都把人打了,要是姚家還上門提親,豈不是腦子有坑?
銀瓶兒有些擔心,說道:「可是,姚公子畢竟是郡守大人的庶子……」
阮家世代經營鏢局,傳至阮思的父親阮堂英這一代,揚威鏢局名氣已不。
走鏢到底是下九流的營生,在桃花郡的地界上,仍免不了要仰人鼻息。
姚鈺雖是庶子,但終歸是姚郡守府里的公子。
銀瓶兒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說話間,金鈴兒突然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差點摔了個大馬趴,高呼道:「姐,出事了!」
阮思嚼著果脯,淡定地問道:「有人上門提親了?」
算算日子,前世上門提親的人也該到了。
金鈴兒愣了一下,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說:「姐,有兩家呢。」
第2章 極品親戚是用來撕的
晏家和姚家同時上門提親,驚動了阮思的外祖家,舅舅柳未明一早便往阮家來了。
阮堂英陪他坐在偏廳里吃茶,臉色晦暗不明。
仗著柳家沒落前曾出過幾位大官,柳未明素來以名門世族自居,處處壓著妹夫一頭。
見阮堂英沒說話,柳未明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我說妹夫啊,收起你那套什麼狗屁江湖義氣,能和姚家攀上親可是旁人求不來的福氣。」
「但我阮某,」阮堂英沉聲道,「撐起這個鏢局,靠的就是大哥所說的義氣。」
柳未明循循善誘道:「在我們桃花郡,還不是看姚郡守的臉色討生活?」
阮堂英只顧悶頭吃茶。
「再說,姚公子雖是庶出,但配你家姑娘綽綽有餘,遠勝過晏家那個做牢頭的子。」
阮堂英握著茶盅,指關節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