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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縣令的笑容一僵。
「嚯喲,」賈善捂著臉叫道,「碰不得碰不得,一碰就疼得厲害。」
荀縣令給下人使了個眼色,親自去攙他,「你們這些脹乾飯的,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啊!」
「不必了!」賈善揮開他的手,「爺家裡什麼沒有,用得著到你這破縣衙看病麼?」
荀縣令見他不肯進去,心知這回更不好收場了。
「您這傷啊,見不得風吹日曬的,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托人來傳個話不就行了。」
賈家的家丁已將縣衙大門堵了起來。
賈善怒道:「少廢話,你今日要是不把晏瀛洲廢了,大爺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誰要廢我家夫君啊?」
不遠處,一道清婉的女聲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絕色少女押著個五花大綁的漢子往這邊走來。
她的容貌明人,賈善第一個便看得痴了。
竇一鳴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嫂子,前面就是縣衙了,那位靸著鞋的就是我們荀大人。」
「這位是?」荀縣令看向竇一鳴。
阮思主動開口道:「昨夜有賊人強闖晏宅,被我家人給打發了,我捉了個領頭的。」
說著,她扯了扯手中的麻繩,示意那人抬起頭來。
昨晚有人劫獄,晏瀛洲卻把心腹留下,阮思猜他擔心歹人聲東擊西,趁機來擄他家中老。
晏家上下僅有八九個家僕,好在金鈴兒和銀瓶兒都會些武藝。
阮思命竇一鳴設防,保護晏老夫人和祝東顏,自己握了幾枚暗器伏在樑上。
果然,一入夜,這頭目就帶著幾個人偷偷摸摸地來了。
竇一鳴忙解釋道:「大人您看,這不是通緝令上的青龍寨山大王『瘋子』封紹宇嗎?」
荀縣令湊過去,盯著封紹宇的臉端詳起來。
賈善不耐地打斷道:「荀縣令,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阮思看到他臉上的鞭印,「是你?」
「娘子這天仙般的人物何苦跟了閻羅王作踐自己?不如隨我回去當我的十四姨娘。」
竇一鳴氣得漲紅了臉,「嫂子莫要聽這些髒話污了耳朵。」
阮思冷笑道:「看來有人昨日吃鞭子還沒吃夠,豆子,去牢房取條帶鋼刺的來請他吃。」
荀縣令生怕她把賈善惹惱了,匆忙打圓場道:「咦,原來是晏家夫人。」
「妾身見過荀大人。」
見賈善只顧盯著阮思,看得眼睛都直了,荀縣令當即會意。
「既然是晏大人不慎衝撞了賈大少,不如請晏夫人代為給賈大少賠個不是,你看可好?」
賈善邪笑道:「既要賠罪,需得娘子誠心才行。」
荀縣令馬上接話道:「只要您不跟晏瀛洲一般見識,晏夫人自然誠心替夫賠罪。」
說著,荀縣令拼命朝竇一鳴眨眼,暗示他催阮思表態。
竇一鳴撇撇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賈善猴急地笑道:「去,把你府上的好酒好菜都取來,本大爺今日要和娘子好好喝幾杯。」
「好……」荀縣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思逕自打斷了。
「喝你奶奶個腿!」
荀縣令兩眼一黑,心道完了。
賈善冷笑道:「你剛嫁到這裡,還不知道這邊的規矩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阮思答道,「既是王土,便要依了王法。」
「屁!」賈善哈哈大笑道,「你問問這個縣令,大爺我說的話大還是王法大?」
他的口氣狂妄,連被綁著的那個漢子都聽不下去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