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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治军极严,虽然前方遇到强敌,二万大军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仍然列着队形滚滚向前。
俩只军队越来越近了,相距不足五里,杀气弥漫,天地失色。
宋军四方大阵中军俩匹高大的骏马之上,端坐着全身披挂的大宋熙河路监军童贯和都统制大将王厚。
童贯远远望着山边冲天而起的刺目刀光,面带忧色,忍不住问道:“敌军有多少人?”
王厚乃军中勇将,目力惊人,镇定如常,答道:“二万骑兵。”
“他们为什么不过来?”童贯好奇的问。
“在等我们过去。”
“我们为什么不等他们过来?”童贯皱起眉头说道。
“监军言之有理。”王厚突然喝了一句:“传我军令,停止前进,列阵待敌!”
“遵令!”五位军令官高声答应,纵马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军中铜钲响处,传遍了王厚的军令,一座四四方的大阵慢慢停了下来。
童贯见了心中是暗自佩服不已,“只怕是官家的仪仗队也不过如此,没想到西北军有还有这样的人才。”
对面青唐军中,阿蒙已经按捺不住了,战意更浓,见宋军停下来,又问道:“大哥,还等什么?”
阿令结看一眼厮铎麻令,见他点点头,便再次举起马刀,高声怒吼一声:“杀!”
“杀!”声四起,青唐二万骑兵象潮水一样,一泻而下,向着宋阵冲了过来。杀声阵阵,山摇地动,天地失色。
宋军大阵中央,童贯见了暗暗心惊。王厚久经战场,又传将令:“死守军阵,乱阵者斩!”再令中军擂起百面战鼓,只听得“嗵嗵嗵嗵!”鼓声四起,浮燥的军心一稳,众军已做好迎敌的准备。
五里路,不过一刻钟时间,青唐骑兵掀起阵阵黄尘,扑天盖地压来。
宋阵前军整整齐齐列了十个弓兵营和十个弩兵营,各营指挥使各就各位,二位都指挥使看着青唐军已进入射程,令旗一挥,怒吼一声:“射!”
一声号令,万箭齐发,本就阴沉沉的天色,顿时变得更暗。青唐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冲锋速度跟着变缓,青唐骑兵本就没有队形,此时更加混乱,只是仗着一股锐气,却也不肯退后,拚命向前。
青唐骑兵死伤无数,冒死冲过了宋军的箭雨,速度已经明显放缓,宋军弓箭手后退,宋阵前排又露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长枪队。
宋军和青唐军短兵相接,杀到一起。
杀声阵阵,战马嘶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青唐军三位勇士阿令结、厮铎麻令、阿蒙率先冲入宋军阵中,只见他们刀光挥舞之处,宋军将士无不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时间过得很慢,有半个多时辰,宋军阵地才被青唐军主将兄弟三个砍开一道血肉铺成的道路,他们目标直指宋阵中军的帅字旗。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中军王厚皱起眉头,没想到西蕃骑兵这么勇猛,没有被击退,反而冲破了自己防守严密的大阵。眼看有一队青唐敌军向中军杀来,料是敌军主将,当下将自己“虎头沉铁枪”高举空中,喝了一声:“骑兵出击!”
一声炮响,“帅”字旗开始移动,战鼓声更加密集。
中军营门开处,王厚手掂一杆铁枪,跨着战马,率着骑兵迎上前去。
青唐多罗巴三儿子阿蒙最为勇敢,匹马当先,冲在最前,杀得浑身是血。阿蒙一眼望见王厚,目露凶光,口中怒吼一声:“今天你死定了!”话到马到,阿蒙的刀已经闪电般的劈向王厚的咽吼,因为王厚全身盔甲,只有那一处是最致命的地方,阿蒙杀人又从不拖泥带水,他知道自己这一刀的威力有多大,一刀下去,王厚的头就会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