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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和「性」的問題一旦冒頭就沒完沒了,陶灼學畫畫學得身心愉悅,還沒開始集訓,學習上也不怎麼有壓力,他的心思就光往這上頭跑。
陶灼高二的時候陶臻大二,大二的陶臻已經在追陶且唯了,跟陶灼打電話時笑模拽樣地對他說:「你要有嫂子了。」
他們兄弟倆從小到大就沒代溝,小時候的陶臻估計是把小陶灼當成另一隻豆豆,像是養個小寵物,每天牽出去牽回來的帶著他玩兒,把陶灼欺負得哇哇哭的是他,護著陶灼跟別的小孩兒打架的也是他。
長大後不欺負了,就什麼話都跟陶灼說,也不管這弟弟能不能聽懂。
「哦,那你保護好自己的腿。」陶灼笑嘻嘻的說。
陶臻上高中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跟隔壁班的學習委員,也不怎麼的就被班主任叫了家長,那小姑娘文文靜靜的,從小品學兼優就沒受過這待遇,直接嚇哭了。老媽趕過去一看還以為陶臻把人怎麼了,當場就要卸了陶臻的腿。
「天高皇帝遠,揍不著你是吧。」陶臻在電話那頭也樂,「卸不著了,大二了談個戀愛還要卸腿,上哪兒說理去。」
陶灼聽完陶臻介紹陶且唯,一聽說前兩周剛認識,還是在什麼老鄉會上認識的,就打斷他:「追著了麼就讓我叫嫂子,人家說不定都不知道你誰,你就在這兒宣傳上了。」
「你哥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沒譜的事兒?」陶臻心裡有數,沒法兒跟這傻弟弟解釋,「哎」了一聲,「你不懂,畫你的畫吧。」
「等會兒,哥,」陶灼喊他,「你是不是挺喜歡她的?」
「你今天說話怎麼淨冒傻氣兒?」陶臻笑了,「不喜歡我能追麼?」
「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的?我是說,你怎麼知道……就你因為什麼知道你喜歡她?」陶灼說得顛三倒四,自己都快聽不明白了。
就算說明白了也是白搭,這話聽在他哥耳朵里就一個意思:「怎麼的,小狗灼也要早戀了?」
「沒有,」陶灼有點兒尷尬,「我就突然想到,沒事了掛了吧!」
「有沒有感覺還能不知道麼?」陶臻還在笑,「喜歡誰自然就對誰有感覺。」
陶灼心想這話說得放屁一樣,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想聽這樣的回答我不能去看傷痛小說麼?句式還比較華麗。
「弟,保護好你的腿。」陶臻交代他。
陶灼抓狂地掛了電話。
「感覺」這種虛無縹緲的詞兒,陶灼也不是沒試著去捕捉過。
那段時間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邪性了一樣,就想研究明白同性戀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能當作試驗對象的人當然只有齊涯一個。
跟齊涯一塊兒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陶灼就打量著齊涯的臉聯想:如果是齊涯追我……好像有點兒不要臉,好吧,如果我追齊涯,我想追他麼?我會想跟他那什麼麼?我捅他還是他捅我?
齊涯吃了塊排骨一抬頭,見陶灼正盯著自己,那表情活像含了塊姜,簡直是慘不忍睹。
「怎麼了?」他疑惑地摸摸臉,「顏值太高扎著你了?」
陶灼:「……」
「你這學期怎麼沒談戀愛?」陶灼突然想到,「上一場還是在高一吧,初中不是三年都沒空過窗麼。」
「不想談了,沒意思,都是鬧著玩兒。」齊涯把骨頭吐出來,沖陶灼一飛眉毛,「還不如陪老婆,老婆感動麼。」
陶灼麻木地「哇」一聲,毫無誠意地表示真感動。
試驗還沒開始就直接失敗,既理解不了喜歡上同性的感覺,也想像不出來那種心情,時間一久,陶灼也就不糾結了。
也沒功夫糾結,下學期匆匆一過,他又要準備會考又要準備集訓,高三上學期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