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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霽還在識海里冷笑：「你很高興？」

「沒有。」岑昕昕矢口否認：「我是個莫得感情的系統，沒有喜怒哀樂。」

他的眼神變了又變，青黛看著很困惑，明明懷霽師兄的身邊只有她，可她為什麼有種錯覺，這冥冥中還有第三個人呢？

她大膽地想去拉他的手，卻不小心扯到了衣袖。

一道強風甩來，青黛差點跌倒。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方不是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嗎？！

「你做什麼？」他的眼底淬了冰似的，深邃寒冷。

「你怎麼了？」青黛嚇了一跳，她本以為對蘇懷霽已經十拿九穩，準備再玩倆天就換人，沒想到他的這道目光，讓她心生不安。

蘇懷霽立在飛升橋上，晨風拂過衣袂飄起，他的識海里還響起岑昕昕『莫得感情』的聲音：「你家黛黛叫你呢。」

「她不是……」他沒說下去，決定不跟這小鬼鬥嘴，目光掃過青黛：「你剛剛說什麼？」

青黛笑得很勉強：「我剛剛說，我聽我師姐說，步子羽可能短期內不會回凌仙宗了，他家裡出了點事情。」

蘇懷霽對此並不關心：「是麼。」

「我還聽說，」她的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靠近蘇懷霽悄聲道：「步子羽的妹妹跟人私奔了，所以他不得不回家找妹妹。」

岑昕昕就很愛聽八卦，她聽得津津有味，修真界也會有私奔這種狗血故事。她記得原作里提起，步子羽在築基後沒多久就離開了凌仙宗，原因不明。

真實原因，居然是因為他妹妹跟人私奔了？

《狂帝仙途》這本書，似乎只有故事是真實的，而人設都是崩塌的。岑昕昕苦惱地想，有時候壓根不是宿主在做任務，而是她在做任務。

管理員就像是她的系統，而蘇懷霽就是她的攻略對象。

她的任務，就是督促著宿主往指定的方向上發展。

岑昕昕的心頭莫名浮現一絲驚恐，她不敢細想，似乎自己正在危險的冰面上匍匐前行，而對岸不是天堂，是地獄！

那麼管理員又是什麼存在呢？

她又望向屏幕，此時宿主已經選完了課，正在去修煉場的路上。

岑昕昕思考了一會兒，問他：「你那晚說，場景會再度浮現，是什麼意思呢？」

宿主正跟青黛談話，過了會，才回復她：「就是字面上的理解。」

岑昕昕看他壓根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哼了一聲。她覺得，自己不用想這麼多，儘管宿主過去有些ooc，但他現在正在朝著龍傲天的道路策馬狂奔

原作就是原作。

……

沒幾日便到了正月十五。

凌仙宗的上元節氛圍很淡，但會有很多年輕修士相約去不遠處的通天河看燈。青黛暗示了蘇懷霽幾次，他都淡淡地不接話。

十五那日，他直接去了煉丹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岑昕昕也覺得不太對勁，她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試探道：「宿主，你不去找黛黛嗎？她應該在等你。」

蘇懷霽盤膝坐在蒲團上看書，他翻動書頁，漫不經心道：「等我做什麼？」

「等你花前月下，表明心意啊。」岑昕昕幽幽道：「錯過今日，就沒有以後了。」

「我記得，」他將書頁闔上，抬眼望著熊熊燃起的爐火，道：「上一個對我表明心意的人，是在騙我。」

岑昕昕頓時很尷尬，宿主怎麼又提起這茬，他簡直有貓餅。

不過，她還是迅速甩鍋，用他昨日的話來回懟他：「宿主，都說是夢了。」

蘇懷霽：「……」

他沒話說，煉丹室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岑昕昕立刻朝那邊望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