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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麗歪著頭,烏黑的短髮散亂在枕頭上,露出一張茭白純淨的臉,有些蓮里蓮氣地問:「徐千城,你真的會拋棄我嗎?」
徐千城心裡一沉,嗓子眼裡也好像塞了塊石子,說不出話來。
第14章 辦酒席了
「雖然我有時候有那麼一丟……
「雖然我有時候有那麼一丟丟嬌縱,但也不是什麼壞人,村子裡被回了城的知青拋棄的女人日子過得很苦的,常常被人嘲笑,家裡人也覺得丟人不待見,聽說隔壁大隊有個被拋棄的女人投河了沒救回來,像我這樣的身子就算不投河一個不慎病發連命都沒有了。」
趙嘉麗說著緩緩垂下眼睫,神色看起來有些落寞:「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
兩個字不受控制脫口而出,徐千城瞪大眼。
他分不清自己是言語快過理智,還是理智在漸漸崩潰,明明知道都是裝的,也不是沒有過防備,卻還是輕易被三言兩語代入到她的處境裡,會為她感到難過。
怎麼會這樣?
下一刻,那人已經睜開眼,眸中帶著戲謔。
「說的也是,我這盛世美顏怎麼會讓人討厭。」
徐千城:「……」
人的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
「其實你心裡很不好受吧!」趙嘉麗毫不客氣地下刀子:「以前在城裡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風光無限,心高氣傲慣了,現在下鄉了卻要給我這麼一個病殃殃的村姑當丈夫,以後回了城裡還有可能受到張知青的嘲笑,宣揚出去會很沒面子,想想就挺慘的。」
慘,徐千城沒有聽出來,幸災樂禍倒是感覺到了。
他擰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別這麼陰陽怪氣的。」
趙嘉麗無辜地眨眨眼。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我這明顯是同情你鴨!」
「……」
同情大可不必,不給他心上插刀已經算好的了。
徐千城沉了口氣,吹了燈上床背對著她。
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個身體有病心裡有大病的女人一般計較,反正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脫離所有狼狽,她現在使勁作,自己還能少些愧疚。
他想尋清淨,趙嘉麗卻不想輕易放過。
暗夜裡幽幽的嗓音響起,僅兩人能聽見。
「我知道男人大多都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一起共苦了一旦日後翻身了就會將過去的狼狽甩掉連帶著一起共苦的黃臉婆妻子,你只是做了大多數男人都會做過的事而已。」
她越是這樣輕飄飄的語氣,徐千城就越覺得自己是個卑鄙無恥背信棄義的小人,而且什麼都還沒開始做就已經提前被扣上罵名。
「趙嘉麗!」他一字一頓地叫著她的名字,近乎咬牙切齒,很快又泄了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嘉麗在被窩裡偷笑:「不許跟著我,不許偷聽我和別人對話。」
還是被這狗鼻子變的給發現了。
徐千城無力地嘆了口氣。
「好。」
……
村里大隊長家的小閨女和徐知青領證早就傳遍了,領證當天還發病進了醫院,不少鄉里鄉親為徐知青惋惜。
攤上這麼個病秧子媳婦和一大家子厲害的人,這日子能好過到哪去。
沒想到他們去了趟縣城回來不僅買了兩三個麻袋的東西,有錢有票也不一定能搶到的自行車都能買回來了一輛,日子肉眼可見地過得紅火,聽說光是彩禮錢就有三百塊呢!
現在得知他們忙忘了要擺酒席,村里人除了惦記著飯菜都想湊湊熱鬧看看這對突然湊到一頭的新人處得怎麼樣。
這天一大早,趙嘉麗就被老娘的河東獅吼吼